的什么豪门斗争完全一点没夸张,甚至还温和了。 那一大家子,从上到下都不是什么善茬,唯一一个看起来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梁母,也是个背后捅刀子的。 “你以前也帮梁思礼挡过?”昨晚两人的通话张行止全都听在耳里。 钟亦兴致不高地往嘴里喂了两口饭:“也就是第一次没摸清他们家的情况。” 他先前是猜到了梁思礼在家里混的惨,可哪想到惨成那样。 但凡早点知道,钟亦也不至于那么想不开地要去找梁思礼做买卖,随便在他上面两个哥哥里挑一个不香吗。 后来张行止去公寓接上梁思礼,钟亦坐在副驾驶上只揉太阳穴:“我真的一想到又要见你那一大家子,血压就往上直飙。” 这还只是在去梁家大宅的路上,钟亦的右眼皮就已经开始跳了。 梁思礼瘫在后排也是满脸的呆滞:“每次只要能从家里活着走出来,我就感觉我又是一个全新的我。” 作为家里散养最厉害的小废物,梁思礼从小到大都没怎么入过上面两个哥哥的眼,根本就没拿他当竞争对象,哪知道最后横插出一个钟亦,趁他们一个不注意就帮衬着那小废物玩了个麻雀变凤凰。 有这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前情在,就算梁思礼已经稳坐立博当家,再想到要去见自己那两个哥哥也还是犯怵,满脑门官司。 毕竟夺位之仇,记恨多少年都不为过。 要不是这么多年鞍前马后伺候钟亦,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梁思礼这种时候当真是一个救兵都找不到。 他必须承认,他一直不太敢把钟亦彻底惹恼,也是因为只有他在,自己才能安然从家里走出来。 但钟亦也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破罐破摔惯了。 他难受道:“我一直觉得我能爬上来,你们家对我的栽培真的功不可没。” 起初,张行止只以为是梁思礼那两个哥哥比较难缠,直到他把两人送至梁家大宅亲眼见识到。 钟亦从车里下来,还没来得及为梁思礼大哥出差,少一个人精添堵的好消息里松下一口气,背后就传来了某人的声音:“小亦回来了?好久不见。” 钟亦当时汗毛就竖起来了,张行止眼睁睁地看着他强迫自己换上了得体的笑容:“二哥。” 丧了一路的梁思礼也在拉开车门后瞬间挺直腰板,呲着牙对另一辆车上下来的一家三口招呼:“二哥、二嫂,我的宝贝侄女也回来了。” 梁思礼的二哥是个戴着无框眼镜的斯文男人,长相跟梁思礼三分像,少了份痞气,笑起来和煦春风,但也几乎直接把“不好惹”三个大字写在脸上,一点不藏着掖着。 站在边上的夫人也是类似款式,满脸精明,要说唯一有些出入的,大概就是现在被梁思礼抱在手里的小侄女。 张行止估摸着她也就五六岁,坐在梁思礼怀里还不忘偏头在钟亦脸上啾上一口,童真全显在那对酒窝里,笑的很开心。 没让孩子在梁思礼怀里待太久,二嫂伸手把孩子接过来,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看着钟亦脖子上那条丝巾就说以前都没见他戴过:“要早知道小亦你戴他们家丝巾这么好看,上次人家送我的联名款我就该收下留给你,我还是老了,衬不起来了。” 钟亦并不正面回答,只一副眉眼弯弯的模样:“什么时候我能赶上二嫂一半会说,也不至于总被人嫌刻薄。” 要换别的场合,遮印子他肯定遮瑕、丝巾二选一,但今天,钟亦直接上了双保险。 二嫂还在笑:“主要是小亦这张脸太耐看了,换谁来谁都能说,每天那么忙还保养的比我一个天天在家带孩子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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