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无语的潘崇瑞,则横握长杆斩马刀冲着对手做了抱拳,随后说道:“请了。” 虽然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但看懂潘崇瑞姿势的伯柳娒金毫不客气的向前踏了一步,随即手中发力,一柄骑剑如毒蛇一般直刺潘崇瑞的咽喉而去。照道理说,已经陷入被动状态的潘崇瑞应该退让或抵挡才对,可是潘崇瑞却上前一步偏开要害,在伯柳娒金刺入肩膀的同时,单手抡刀冲着对方就是用力一挥。血光同时冒起,还在错愕对手为什么不避让的伯柳娒金只觉得一阵巨疼,随后就看到自己冒着鲜血的下半身突兀的出现在视线内。 还没等垂死的伯柳娒金惨叫起来,丢开手中长刀的潘崇瑞伸手抓住对方刺剑。他的本意是不让对方抽动或是滑动造成更大的伤害,但此时伯柳娒金已经被吓晕过去,根本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因此潘崇瑞才得以从对方半截身子手中夺过骑剑的控制权来,带着淋漓的鲜血向四周震惊不已的蒙古王公们行礼而退。 且不说随军医师如何施治,古晋却冲着目瞪口呆的俄军通译言到:“带话回去跟你家主将说,决战之事,本官允了,不过明日过于充满了,且定在后天吧。” 俄军通译还处在魂不附体的状态下,对此,古晋不屑的喝道:“还不带着尸体滚蛋。” 狼狈不堪的俄国人仓皇的被赶了出去,古晋这才对看了好戏的蒙古王公们说道:“都看清楚了,罗刹人不是什么杀不死的恶鬼,也是能一刀两断的,所以后日之战,还请各位旗主奋勇出战才是,若是谁敢推诿油滑,俄使便是他的前车之鉴。” 被潘崇瑞凶威震慑的蒙古王公们纷纷应诺道:“请大帅放心,我等一定奋力死战。” 对夏军战力有了进一步直观认识的蒙古人忐忑不安的退下了,并不想知道其等回营后会如何议论的古晋这才转身问道:“潘千总的伤势严重吗?” “回禀大帅,罗刹人的骑剑没有血槽,潘千总应对又得当,因此只是穿透伤。”招来的军医如是报告道。“不过还需静养,不可轻易上阵。” “告诉他好好养着。”古晋斥退了军医,然后命令道。“铁骑军第三师重甲团就由副千总暂掌。”完成人事安排后,古晋面容严肃的对着部将们说道。“今天固然震慑了罗刹人,但罗刹人不是善茬,很难说他们受此一击后穷鼠反噬。” “大帅,下官以为既然后日决战,那么罗刹人明日该不会阻止我军继续填埋壕沟,接引出城内守军。”一名军司马从事提议道。“我军或可以从容调度,把中垒、辎重等部调入城内,如此即便战败,也可以让色楞格斯克坚持到我军后援抵达。”未战先言败,这当然是不好的兆头,但正所谓算多者胜算少者败,这也是郑克臧健全参谋制度的主要原因。“另外,下官还以为,蒙军战力实在有限,不可拘于正面作战,当分兵一支,由本朝将官统领绕至敌后,但战事正酣之际,突然杀出或可以起到奇兵之效。” “分一支奇兵?本官以为可以,把中垒团替换色楞格斯克城内守军,也是必然,但辎重团本官尚有用处。”古晋选择性同意了一些建议后,又问其他人道。“尔等还有什么提议。” “下官以为,万不可用蒙古军对阵哥萨克骑兵……” 第651章 夏俄战争(七) 色楞格斯克位于色楞格河与乌兰河的交汇处,其城东二百五十夏尺(180m)外的色楞格河宽约一点五夏里(9km),平均深度约为两夏尺(1.2m)。尽管色楞格河的水位不深,但河底却有深达数尺的淤泥,人马践踏很容易陷入其间。再加上色楞格河西岸广布深浅未知的沼泽湿地,所以形成了色楞格斯克东部天然的防护屏障。 位于色楞格斯克城南一百夏尺(60m)外的乌兰河的宽度则远不如色楞格河,具体来说只相当于色楞格河的六分之一宽,水深更浅,而且因为是砂质河床,所以大部分流域均可涉渡。不过,由于乌兰河的水流较急,因而在流入色楞格河的一段形成一连串的水漩地带并因此在河床底部切割出高高低低的空洞来,导致在色楞格斯克南门方向无法直接涉渡,需要向上游绕行四、五百夏尺后才能通过。 两条河流交汇处的险恶环境使得守城一方只要加强东北两面的防御即可。当然,若是攻城一方要执行长期围困的话,也只需要在城市的东北两面挖掘壕沟便可以完成对城市的封锁。所以,从清蒙联军、夏蒙联军到最后出现的俄军都是如此施为的。 由于俄军的兵力总体来说不算太多,因此考虑到兼顾两面封锁线的关系,因此其围城部队的军营最终设立在色楞格斯克的东北角上。此处原来是一大片农庄,地势开阔不说,还有足够的农舍、马棚、磨坊、水渠可供驻军所用,当初清、夏两军也都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