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陈纤巧拿出正妻的做派来:“谢姊姊,王上乃是好意,如今鞑虏尚在江北窥视,国家前途未定,与其留在王府长于妇人之手,不如进入军营好生磨炼,日后才有有用之身。” “是啊,谢姊姊,”边上来自朝鲜的李氏也劝道。“南京这个地方甚不保险,还不如让孩子们到浙江去,万一有什么事的话,也好脱身。” 对于李氏的话,郑克臧气得都乐出来了,不过为了打消谢紫菱的顾虑,也是为了让言不由衷的陈纤巧彻底放心,他还是默认了李氏的说法,正是见到郑克臧的沉默无语,谢紫菱才勉强擦去脸上的眼泪,更让注意到亭台内发生变故的孩子们又重新扭头嬉闹起来…… 由皇太子而绍正皇帝、再由绍正皇帝重新变为皇太子的胤礽这个新年的日子也不好过,虽然癸酉变局后康熙把责任都推给了自尽的佟国维并对自己一如从前,但胤礽却深知康熙留下自己这个皇太子只不过是为了在过渡时期安抚人心的,随着康熙对地方督抚及军前将领的重新洗牌,再一次彻底掌握政权、军权的康熙已经不再需要自己这个遮掩的招牌了,那么接下来等待自己的会是何种结局已经不言而喻了。 要是普通的官员遇到上司猜忌的情况顶天了就是辞官不做,但古往今来从来没有听说过皇太子的职位能辞的,从戾太子(刘据)到房陵王(杨勇)、从恒山愍王(李承乾)到三庶人(李瑛),废太子们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死”。 对于死,胤礽当然非常恐惧,为此不想死的他只有奋力一搏,然而现在他等同于圈进不是康熙召见平日足不能出户,至于身边的包衣亲信也被康熙逐一剪除了,他总不见得一个人手持宝剑从东宫杀出去吧。 “太子殿下,”看着往日深得胤礽喜爱的哈哈珠子(注:满语小男孩)德住挨了一个好大的耳光,索额图之子格尔芬忍不住进言道。“殿下的忧虑奴才等深感同受,但是越是此刻越是得稳住心神,只要殿下自身不犯错,皇上就没有理由发作。” 胤礽冲着格尔芬苦笑一声:“不犯错倒是容易,但耐不住有人会鸡蛋里挑骨头。” 格尔芬知道胤礽是再说大阿哥胤褆,但他却信心十足的开解道:“殿下且放宽了心,奴才以为大阿哥府上也不是没有能人的,想必他们一定会知道对殿下的刺挑的越多,大阿哥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就越不稳当的。” 这话倒是,要是胤褆容不得胤礽,想必康熙也担心这个骨肉相残的儿子有一天会对自己动手的,不过,这番话却不能打动胤礽:“贱婢子门下有这样眼光的人吗?孤以为不见得,而且就算有,怎奈何皇阿玛的心思已经定了,说不得还有那些擅于揣摩之辈跳将出来。” “这倒不怕。”胤礽的奶公凌普接口道。“一旦有如此之辈的奏章,皇上必定要给殿下看过才好发作,届时殿下只须不做辩解,多多叩首,然后流涕言及伤了父子之情云云,皇上再有心思也不好痛下杀手。”凌普的意思就是打感情牌。“此外,殿下可以向皇上进言,想去祭拜仁孝皇后,或者待皇上发作后请旨发往皇后陵寝居住。” 虽然康熙对发妻赫舍里氏感情深厚,但生即克母的胤礽却对亡母没有一点的印象,因此他张大嘴想了想问道:“这,这样就可以了吗?” “凌大人的主意是可以保命。”以格尔芬乃是代康熙死在常州的索额图之子的身份,他只要不是谋大逆,这辈子就能一生平安的做个一等公,然而他之所以加入胤礽的一方自是不甘平淡的,所以对凌普的建议颇多杯葛。“但不能保住太子之位,要保住太子之位还得行险。”格尔芬顿了顿。“或可学周武帝。” “弑君?”凌普轻声的惊叫起来。“怎么可以,不要忘了,除了皇上还有大阿哥在呢。” “除了康熙,立刻关闭紫禁城四门,然后把咱们的人放出来,接掌九门提督和西山大营,只要完成了这几步,大阿哥想翻天也不可能了。” “不行,这样做的环节甚多,只要其中有一项出错便满盘皆输,”凌普如拨浪鼓一样摇着头。“别说太子能不能持械进了皇上的身,就算成功了,咱们的人早就被排除在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