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都由经理处来支度,另外参与放贷业务的利民库也拨到经理处的名下而不是内库房来管理;正是因为经理处基本上是一个商业机构,因此其中设总理一人、襄理二人、监理若干负责处内事务,其下各设管事、掌柜等,并设有巡查时时监管督管。 内库房主要管理安平城生活用品的保存有衣被库、瓷器库、织缎库、衣帽库、茶库、盐库、粮米库等几个库房,还管理一些安平城日常所需物品的采购,安平城的大厨房也是由内库房来掌管,此外还设有几个秘密的金库、银库,不过现在这些库房里还是空空荡荡的;内库房设总库监、总库丞、分库监、分库丞及库丁和巡查管库等若干员;内库房在财政上受到经理处的监管,人事上由内侍处分派,是独立性最低的一个单位。 至于内造局则负责安平城的维修、郑氏宗族墓地的建设和维护以及部分赐邸的维修建设,并管理一些必要工具、工料的存储和储备,这些都需要专业的技术,因此所有人员由工部(营建司)调入则是与外朝联系最紧密的一个单位。 正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等梳理完小王朝的内廷,时间已经到了五月中,陈纤巧也到了临产的时候,和童春娘、方玉娘生产时郑克臧正在思明前线不同,这一次郑克臧可以全心全意的陪在妻子的身边,这或多或少给陈纤巧以安慰。 “季老,夫人的脉象如何。”郑克臧看着已经闭目不语多时的季太医担心的问道。“是不是需要再开两服药来条理一下?” “世孙请放心,夫人的脉象很有力,身子也调养的不错,再说这两日就要生产了,用不着再服药了。”收回搭在陈纤巧手腕上的三根手指头,胡子花白的御医如此安慰着郑克臧夫妇。“胎位也很正,正可谓瓜熟蒂落……” “稳婆准备的怎么样了?”郑克臧再次跟谢紫菱确认着。“是不是东宁最好的。” “世孙放心。”谢紫菱醋意十足,但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敢在这上面捣鬼。“一共准备了三名稳婆,都是全东宁最好的,玉娘、春娘之前就是她们接生的,不会有问题的。” 尽管这是第n遍听谢紫菱保证了,但郑克臧还是有些坐立不安,他挽留着季太医:“季老,这几日就幸苦季老留在安平城中了。” “这是应当的。”季太医欠身而起。“不过以臣的经验,夫人一定会顺产的……” 陈纤巧甜甜的一笑,但马上脸色大变,口中也不禁哀叫了起来,谢紫菱虽然没有经验,但没杀过猪总见过猪跑,因此当即就问道:“很疼吗?不好,是不是要生了。” 郑克臧一听陈纤巧要生,脸色也焦急起来,这时早就候在外间的稳婆闻讯冲了进来,随后在一阵推推搡搡之中把郑克臧和李太医给推出了门:“世孙,虽然是夫人生产,但男子不宜在现场,还是请世孙在屋外等候吧。” 这是什么事?郑克臧颇有些愤愤,要知道他前世的时候助产室里可是允许丈夫陪着妻子分娩的,然而今日不同往昔,哪怕而今的他掌握东宁几十万军民的生死前途,但面对几个耀武扬威的小脚妇人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听命。 “世孙,”边上提举内侍处的金十九看到郑克臧焦头烂额、坐立不定的样子,于是小声的提醒着。“是不是让人通报一下陈先生。” “岳丈?”郑克臧眉头一凝。“还是不必了。”陈纤巧的母亲洪氏早就去世了,如今陈永华虽然没有续弦,但主持家务的却是一个跟陈纤巧毫无血缘关系的姨娘,这样的情况下,通知陈府只能让久病的陈永华担心而已。“夫人应该能挺过去的。” 郑克臧再给自己打气,金十九自然不会不识趣的反驳,反而他还要凑趣的说上“夫人吉人天相”之类的话来宽慰郑克臧,就这样郑克臧在患得患失的情况下足足煎熬了一个半时辰,这才被一声啼哭所解放了。 “哎呀,世孙,你怎么进来了,里面污秽。”稳婆们还要阻挡,但郑克臧脸一板,拿出了藩主的架势,这下终于吓住了几名稳婆,在简单的权衡利弊之后,这些稳婆放行了,但犹自不忘提醒一句。“世孙,小心了,夫人刚刚生产,见不得风……” “这是?”郑克臧看看刚刚剪完脐带,被包裹在小被子里的女儿,再看看一头汗水吃力的躺在那里的妻子,眼中充满了爱怜。“真漂亮,像你。”陈纤巧无力的笑了笑。“余可以摸一摸?”陈纤巧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但谢紫菱却作色冲着郑克臧一瞪眼,郑克臧讪讪的笑了笑。“好,以后有得是机会。” 陈纤巧看着小心翼翼的放在自己身边的襁褓,用极其微弱的声音问道:“夫君,女儿的名字想好了吗?” “想了一个,但余想让祖母来取。”这不是郑克臧又偷懒,这是给董国太发出缓和的信号。“祖母的身子最近不是太好,想来看到重孙女应该会很高兴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