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容承湳式嗤笑,“贪心不足蛇吞象。” 去的自然是繁华的城东,被拉着逛了好多蛋糕店和糖果店,容承湳付款付得直皱眉。 “不准吃糖!上次的糖葫芦还没找你算账呢。” 阴黎把糖果护在怀里,“算过账了,那天晚上你打了我整整十七下屁股!” 他伸手,“拿来我替你保管,一天只能吃两颗。” 她讨价还价,“两颗怎么够吃,八颗还差不多。” “三颗,再不满足就一颗也没有了。” “凭什么!” “凭我付的钱。” 阴黎愤愤地把糖砸到他手里,“你才不好,一点都不好!” 容承湳晃悠悠地跟在她气鼓鼓的背影后边,笑得如沐春风,一点没被她的话影响到。 …… 阴黎手上拿着沙琪玛,跟着容承湳走进泰福楼。 这是一家很有名气的餐馆,一楼座无虚席,跑堂都是七八个。 督帅府的少帅自然是有人认得的,收钱的掌柜亲自领着二人上到了三楼。 泰福楼按楼层分菜品等级,每层楼都是不一样的菜单。 一楼不分贵贱,一碗阳春面连码头扛货的劳工都能吃得起;二楼深得知识分子的青睐,抓炒鸡丝、糟溜鱼片、梅菜扣肉,这三样轮着流地在二楼的菜单上独占鳌头。 而三楼,要是没点身家是不敢轻易上去的了。 “一斗擘开红玉满, 双螯啰出琼酥香。” 这个季节,不吃大闸蟹就是辜负胃。容承湳点了十二只四母四公的大闸蟹,另外还点了虾子蹄筋,太湖三白,一品锅,鹿茸清炖鸭…… 泰福楼就是以“杂”出名,它的后厨有四位主厨,分别擅长于苏、浙、徽、川四大菜系,八大菜系囊括了一半,因此大部分人来这都能找到自己喜好的口味。 菜上齐后,阴黎开始大快朵颐,容承湳则不紧不慢地剥他的蟹。 他剥完一只蟹后将一盘叫花童鸡推到她面前,“诺,吃这个,这个最衬你。” 阴黎扫他一个白眼,美食当前,不和你一般计较。 她每样菜都尝遍之后,擦干净手去拿桌子最中间的大螃蟹,但才刚摸到蟹爪子,手就挨了一筷子。 她疼地缩回手,瞪他,“臭混蛋你干嘛!” 容承湳眼睛一眯就开始撕她的嘴,“你在心里边居然这么骂我来着。” “嘶——疼疼疼,你轻点!” 他手上还沾着有蟹黄,阴黎的脸不可避免地蹭上了油,“松手!你再用力,我就挠你了!” “表面上一口一个哥哥倒是叫得亲热,我就一筷子你就原形毕露了!哼,小宠物不听话,欠收拾。” 容承湳虽然这么说着,但手上的力道到底还是松了些。 阴黎解放了自己的脸蛋,愤慨道,“是你自己!刚没收了我的糖,又想独占我的蟹!” 他把那三笼大闸蟹移远,移到她够不着的对面,“小孩不许吃糖也不许吃蟹。” 她看了看最远处的竹蒸屉,又看了看他碗里那刚揭开了盖的大闸蟹,四两的母蟹啊,多么的肥美啊…… 他察觉到她的意图,赶紧伸手把碗口盖住,“想都别想。” 阴黎气得想摔筷子,“你欺负人!我不吃了!” “这么大桌子菜都是你的。” 她用眼神和他较劲儿,“我就要吃。” 容承湳不予理睬地摇头,“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阴黎愤而下桌,气咻咻地朝包间门口走去。 他一扬声,“把你那张脏脸给我擦干净了再出去,让人看见丢的是我的脸。” 她小短腿一顿,停了个四五秒才转身,然后脸脸上的愤慨不见了,换成了委屈。 大丈夫能屈能伸! 见她朝自己跑来,容承湳及时用手掌包住她油渍渍的嘴,将她推远,“你要是敢拿我的衣服擦嘴,信不信我从这个门口一路打你屁股打到楼下大堂?” 阴黎扯了桌上的纸胡乱擦了嘴巴,爬上他的腿,搂住他的脖子哭求,“吃一个,只吃一个嘛,好不好……” “哥哥让我吃一个嘛,求求你了……” 她一声冷哼,“我有理由怀疑此刻你心里想的是‘臭混蛋,不让我吃我就掐死你’。” 她身体微微僵硬,“没有!绝对没有!” 容承湳又是一声冷哼,语气更是嘲讽,“表里不一的小白眼狼。” 阴黎垂了眼,软下身体,趴在他怀里闭上了嘴。 一时静默…… 容承湳微皱眉,“怎么不说话了?” 她扭开头,避开他的手。 他捏住她的肩,把她推开。等看清她抿得紧紧的唇和已经眼睛里包的一大泡水,他一愣,“至于吗?不就没让你吃螃蟹……” 阴黎用袖子狠狠地揩了把眼睛,将脑袋撞到他肩膀上,“我才不是白眼狼!” “……” 蠢东西,容承湳倾身,从蒸屉里抓出一只大红螃蟹来,“只准吃一个。” ※※※※※※※※※※※※※※※※※※※※ 爆肝了,5000字,把债还清的感觉真好(熬夜的感觉好痛苦qaq) 发誓明天一定要推快剧情!!发誓!!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