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凯西已经嫁给了一位富豪,珍妮心里的顾虑也打消了。 当然, 这些都是她自己内心的想法,从来没有对丈夫提过, 如果他知道的话,或许会对自己更加厌烦吧。 像他那样的男人,婚姻对他来说如同枷锁,这么多年, 面对一个对自己没有感情的丈夫,季珍妮过的并不幸福。 尽管住着大房子,锦衣玉食,每个月有一笔足够她挥霍的零用钱,但她并不快乐。 一个不被丈夫疼爱的女人,有什么值得骄傲呢?在这个家里,她连婆婆都不如,起码公公还时常对婆婆嘘寒问暖。 “回来了?先上去休息一下,六点准时开饭。” “知道了,妈,那我先上去了。” 婆媳俩的相处也是客气又礼貌,除了女儿,季珍妮在这个家里找不到任何存在感。 妮妮对妈妈还是很依恋的,看到妈妈回来,她蹦蹦跳跳跟着妈妈上楼。 “妮妮,你今天的钢琴练了吗?” 妮妮是瞿家的孩子,公婆也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对妮妮非常疼爱,按照贵族家的小姐一样培养,钢琴、画画、骑马、舞蹈,这些都有专门负责教导的老师。 季珍妮知道,多学些东西总是好的,因此,哪怕妮妮学累了,时常冲她撒娇,她依然对她严格要求。 “学了,老师今天还夸我了呢。” 妮妮说话有些小心翼翼,可能是孩子的一种本能,她很怕爸爸,有时候也很怕妈妈,特别是妈妈沉默不说话的时候。 季珍妮对对着镜子将耳环、项链卸在梳妆盒里,闻言转头对女儿笑了笑。 “是吗?那你不能骄傲,还要继续努力才行。今天晚上睡觉前,你弹一首最近学的曲子给我听。” 这是要检查功课的意思,妮妮心里不乐意,但她还是笑着应下了。 楼下,瞿长儒从书房出来,见妻子在门外浇花,走过来说,“我刚听到你跟珍妮说话,她回来了?” 杜韵芝点头,“是,刚上楼,我让她六点下来吃饭。” 作为长辈,他们不是不知道儿子儿媳关系不亲近,但强扭的瓜不甜,当初因为珍妮怀孕让瑾逸跟她结婚,指望他们有了孩子后关系能够融洽起来,谁知道这两人都是犟的,巴望着对方低头,都不肯服软。 杜韵芝也那他们无可奈何,当然,自己的儿子错处更大,儿媳不管怎么说,也给瞿家生了个女儿,所以这两年,儿媳性情变了,热衷一些名流交际,她也不大愿意去管。 过日子还是要靠自己,两口子不亲近,整天针尖对麦芒一样,让别人怎么去说? “你跟珍妮说两句,旁的时候出门就算了,最近几天还是安分待在家里,哪怕跟你一起礼佛敬香也好。” 进了四月就到清明,按照咱们国家的风俗是祭祖的日子,每到清明、中秋、立冬这样的日子,瞿长儒的心情总会因为思想而不大快活,哪怕是瞿瑾逸,到了这个时候,也知道修身养性,早些回家,一些能推脱的应酬都推脱掉,免得惹父亲不高兴。 当然,这些事没有人跟季珍妮提过,但瞿长儒不管这个,他想的是,你是中国人,中国人能不知道这是什么日子? “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生活,咱们就别干涉了。” 瞿长儒叹了口气,“我是看着心累,这一个个的,哪里像是过日子,真是要把我气死才罢休。” 杜韵芝收起水壶,拍了拍他的手臂,嗔怪道,“瞎说什么呢,咱们做长辈的,最重要的就是‘眼不见心不烦’,你要是做到这一点,保管你活到九十九。” 瞿长儒听了这话笑了,“你啊,总有这么多‘歪理邪说’。”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