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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节


瓜藤,屋顶与墙上挂了不少南瓜。

    7字的一竖是两层的建筑,一楼有两间房,一间是招待客人的大堂,另一间是客房,门口种了两株观赏性的樱花树,二楼是两间房和一个露天阳台,看老板之前出来的地方,二楼应该是老板自己住的地方。竖着的这一部分建筑的墙壁和屋顶上都爬着一种极长的藤蔓,藤蔓应该是同根,但枝桠极多,覆盖面积,竖着的这一部分房子都给覆盖进去了,水墨画大半都在藤蔓下面。

    卫时彦在爬着葡萄藤那件大屋,会路过竖着的那一部分建筑物,走进后就发现,旅馆不是被刷成了绿色,而是被藤蔓给覆盖成了绿色。

    卫时彦惊叹:“这是什么藤蔓,好发达。”

    子娴看了一眼,道:“葛藤而已。”

    现代人对这种植物很陌生,但子娴对葛藤真心不陌生,远古时,葛藤是人族一种很重要的作物,从葛藤中提取的纤维是人族纺织的主要材料,伯益以前就在屋子外面种过葛藤。子娴曾经咬过一口,味道很差,不过葛藤提取的纤维纺织的葛布却是那个时代很好的布料,伯益曾经想过让子娴学着纺线织布。在远古时代,布帛等于钱,伯益的打算很好,子娴学会了纺线织布,那么即便日后他死了,后人也没有能力照顾子娴,子娴也能够不偷不抢的在人族社会生活下去。不过计划很丰满,现实骨感,同样的时间,子娴这个学生纺线织布坐得惨不忍睹,伯益这个打酱油陪读的却将纺线织布学得很好,还是熟手,纺织的葛布都是上品。

    听了子娴的回忆,卫时彦唯有呵呵,他真心没法想象自己一个男人纺线织布的模样。

    第120章 蜉蝣之羽

    蜉蝣之羽, 衣裳楚楚。心之忧矣, 于我归处。

    蜉蝣之翼, 采采衣服。心之忧矣,于我归息。

    蜉蝣掘阅,麻衣如雪。心之忧矣, 于我归说。

    旅馆的大堂布置非常典雅,墙壁上挂着一幅幅水墨画, 山水画、动物画甚至一些山海经里记载的生物的肖像都有, 但其中最显眼的当属一副蜉蝣的水墨画。

    画里画的是一片芦苇塘, 蜉蝣慢慢爬上了红苇,扇动着稚嫩的翅膀,忙碌了起来,它们只有一天的时间,□□、繁衍......一日即一生。

    朝生暮死。

    人族为蜉蝣的一生创造了这样一个生动形象的成语,蜉蝣是真的用一生换了一日的光阴, 因此人族用睥睨的态度感慨着蜉蝣生命的短暂。

    可蜉蝣的生命真的短暂吗?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

    人认为一日的生命是朝生暮死, 可在神的眼里, 人的百年也是朝生暮死, 因为千万年对于神也不过是弹指间。

    水墨画上题字的人很有意思,这首摘自《诗经·曹风·蜉蝣》的歌谣虽然不是原创, 但卫时彦有种感觉,题字的人比《蜉蝣》的作者更懂这首歌谣。

    老板给抽抽噎噎的儿子喂了奶后就看到卫时彦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大堂,正在看挂在最显眼地方的蜉蝣水墨画。

    “浮游是老板的字?”卫时彦问老板。

    虽然老板是旅馆的老板,但老板的指甲缝里有着黑色的东西, 不是脏东西,而是墨迹,墨迹能够深到这种程度,只能说明,老板长年累月与墨接触,不是国画家就是制墨工人。而老板的手上虽然有不少薄茧,但食指、中指、拇指指尖部分都有墨茧,应该经常研墨,制墨工人不可能长年累月的研墨,太奢侈,而且老板身上有着很浓的纸墨香,气质儒雅斯文,更不可能是制墨工人了。

    卫时彦曾经采访过这一类人,知道有的学者会效仿古人取字,说不准老板就有这爱好。

    不过,水墨画上写着浮游题字,可那字迹,卫时彦真心觉得不太像一个现代人能写得出来,丫笔迹跟子娴有的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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