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谟笑着摆手,解释道:“无妨无妨,你三哥我是恨不得无事一身轻的。况,这事本不应当落在你哥哥我的身上。左不过就是爹看不惯我,总要在挑我刺。” 魏令仪一听,眨眨眼,她三哥还真是跟爹爹合不来。 原本鸿蒙书院的院长都请三哥去任教,偏偏三哥不去,就被爹爹摁着去考了科举,更入了圣上的眼,这日子可就不会如他在书院那这么轻松了哦。 “三哥这些日子,可有收到大哥的信?”魏令仪想到便轻声问道。 边境之战,已经打了三年了,是一场持久,又煎熬的苦战。 魏明谟看了魏令仪一眼,回避了魏令仪的眼神,往楼下熙攘的人前看去:“没有。” “哦,是么?”魏令仪随意笑笑,却是比魏明谟更加有气势些:“我昨日去问了门房,说是有三哥的信从边关来的,三哥不打算告诉我吗??” 魏明谟见魏令仪已经知道自己的打算,嘿嘿一笑,正准备和盘托出的时候,这雅阁的门却是被人推开了。 魏明谟,魏令仪两人齐齐回头,见到来人的时候,便是惊讶道:“褚昭!” 来人正是褚昭,魏令仪一头雾水,这个时候褚昭身为赵宁煊的护卫,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魏令仪皱了皱眉,有些担心:“你怎么来了,是不是银夏那边……” “小娘子别担心,我从银夏出发,中途还去了一趟西海。” 褚昭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交给了魏明谟,说道:“三公子,这是大公子的信。西海的情况,外头打听的消息总归没有大公子亲自说的准确。” 魏明谟是个冷情之人,素来少有在外人面前显露自己真实的情绪,这会儿却是真心实意的感激:“多谢。” 褚昭这才看向魏令仪,道:“这是给小娘子的信。” 魏令仪看了魏明谟一眼,魏明谟突然明白了褚昭为什么先给自己递信了,这是叫他承了赵宁煊的情,这封送到娇娇手上的信,他便不好阻拦了。 想到这,魏明谟看褚昭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起来,褚昭只当自己是瞎了没看到魏明谟的眼神,固执地把信递到了魏令仪的方向。 魏明谟看妹妹还在看自己,能怎么办呢,只能咬牙点点头,自己到底也是承了别人的恩惠不是。 魏令仪接了信,紧跟着问道:“你先告诉我,西海和银夏战况如何?” 褚昭笑了笑,说道:“世子派我出来了,小娘子如此聪慧应当能明白的。” 魏令仪立刻就松了一口气,道:“那……” “小娘子别着急,看了信就知道了,我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多留了。” 褚昭来去匆匆,并没有过多的停留。 等他走后,魏令仪才对魏明谟说道:“三哥,快看信。” 魏明谟拆了魏明谨的信,上头简单的说了一下近况,西海战事基本稳定了,所丢失的城池也都一一夺回,与一支赵宁煊率领的奇兵把匈奴逼回了老家,想来不久就能班师回京。 看完了这封信,魏令仪便道:“三哥,走,快。回府去告诉爹娘和祖母他们。” 魏明谟无奈的笑了笑,说道:“不要着急,大哥说的东西,说不定家里也有一份。以赵宁煊的性子,做事既然做了必定是周全的。” 听到魏明谟这像是夸赞赵宁煊的语气,魏令仪突然就生了一股子羞涩的意思来,她也不知为何。 魏明谟嘴角一勾,抬手压在了妹妹的肩膀上,笑道:“不如看看你那封信?” 魏令仪无奈的看了魏明谟一眼,她就知道三哥总是想着些奇奇怪怪的念头。她倒也没当一回事,小心翼翼的把信拆了,上面只有四个大字——安好,勿念。 魏明谟率先‘啧’了一声,不满地说道:“这小子,是不是也太言简意赅了些!” 看三哥这么恼火,魏令仪忍不住笑了:“那你想看宁煊哥哥写些什么?若是他真的写了些什么,说不准三哥还要记他一笔。”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