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们撒气有什么用?你有本事你对着赵宁煊去。技不如人就罢了,还是块烂泥。” 赵一蔚句句狠辣,听得赵长恺心中暴怒不已,他抬手就要一巴掌打在赵一蔚脸上,赵一蔚偏偏不躲不闪,就对着他,一字一句道:“真有种,就打。” 赵长恺气得回转身,一股脑的把身后桌上的茶具全都扫落在地,噼里啪啦一顿响。 容次妃看不下去,想要劝劝儿子,又想劝女儿:“蔚儿!长恺是你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对他呢?” 赵一蔚闻言有些失望的看了容次妃一眼,道:“就是次妃纵容哥哥,故而他今日文不成武不就,这都是您纵容之过!” “赵一蔚!” 赵长恺怒了,“你说我可以,怎么可以指责次妃!” “说你你听吗?”赵一蔚目光如利剑一般看向赵长恺:“让你别去招惹赵宁煊,你满口应下,转眼就去挑衅他。怎么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本跟他去比?父王的宠爱,还是你身为庶子有什么天资出众的地方,又或者觉得自己一厢情愿的能和赵宁煊在武艺上能一较高下?” 赵长恺听到赵一蔚一句一句刺耳尖锐的话,渐渐沉默下来,只是看着她的眼神里还有一股子恨意怎么也消散不去。 “然后你看到了吗?父王掌控整个王府,所有人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自从王妃长子病逝以后,你可曾看到他对其他人的态度?十多年了,不曾去过除了王妃以外的任何人那里。” 赵一蔚说到这里,自己都忍不住有些难过。 “所以你是来劝我放弃跟赵宁煊作对的?”赵长恺面色不善的看向赵一蔚:“你到底是我的妹妹还是他赵宁煊的妹妹?” “若你将来还想让父王对你有几分情面,我劝你,不要企图去和赵宁煊争个高下。” 赵一蔚心里看得很清楚,次妃不会有复宠的机会,而她和赵长恺哪怕是加起来都不可能超过赵宁煊的地位。 可这又怎么样? 在广宁王府这难道不是最好的样子了吗?不是不去争,根本就没有这个资格去争。 父王从不多看次妃一眼,也不多过问他们什么,哪怕是大哥赵长瑀,父王也不过是寻常待之。反而是王妃,王妃从来不曾苛刻过他们几个庶出子女,不插手他们的生活,衣食住行比照起正经人家的嫡子嫡女也不差什么了,比起那些恨不得庶出子女去死的主母,王妃已经再良善不过。 这样的局面下,争什么?争那个赵宁煊一出生就坐稳了的世子之位吗? “凭什么?你凭什么劝我!”赵长恺不服气的说道:“我和赵宁煊一样都是父王的儿子,凭什么因为我是庶出我就不能去争一争?” 赵一蔚看到赵长恺这么执着的样子,到底是叹了口气,软和了态度:“哥哥,你争得到什么?父王早就不管我们死活,你若敢伤赵宁煊,父王就敢拿次妃祭天……你像大哥一样,谋个差使将来有机会自立门户,有何不可?哥哥,你看看清楚,广宁王府从来都不是我们能得到的。” 面对亲妹妹的软化,赵长恺心中依然有不平:“蔚儿,若没有王妃和赵宁煊,你可以成为王府的嫡女你……” “哥哥!” 赵一蔚实在是看赵长恺有些魔怔了,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在吼:“即便没有王妃和赵宁煊,父王也不会多看我们一眼!如果王妃母子没了,他会让整个广宁王府为她们母子陪葬你信不信!” 赵长恺愣住了,听到这句话怒起拍案:“你胡说!” “她没有。” 容次妃的声音突然响起,语气里是无尽的平静和绝望:“你妹妹说的没错,若是谁敢对王妃动手,他就会让谁去死。” 赵长恺不可置信的看向容次妃,容次妃沉默的看着赵一蔚和赵长恺两人,过了半晌才慢慢的说道:“这么些年来你总是怪我不和王妃争一争斗一斗,可你不了解你父王,他的底线就是王妃,谁敢动王妃,就等于自掘坟墓。” “所以你千万不要有这个念头,不然谁都救不了你。”容次妃深深的看了儿子一眼,转身离开了。 赵一蔚看着呆愣住的赵长恺,默默的说道:“哥哥,你好好想一想吧。” 赵长恺置若罔闻,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赵一蔚叹了口气,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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