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卖弄了一下画技。” “不是不是,我是真的学到了。” 魏令仪很是诚恳:“婳姐姐也不必有负担呀。” 崔语婳点头,这才打开了锦盒,上面是绣了一个简简单单的崔字,用的是小篆的字体,香囊的旁边倒是绕了不少花结,略一看也十分打眼。 魏令仪看崔语婳看了香囊许久,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轻声说道:“实在是绣不来什么花草,娘亲说我天赋有限,大概就是一手字还算拿得出手了……” 崔语婳闻言看了魏令仪一眼,小丫头眼神游离,就是不肯与她对视。崔语婳见状忍不住笑了,把香囊拿下来,比了比自己今日的装扮,笑着说道:“看,倒是挺合适的。” 魏令仪转头看向崔语婳,见她准备把香囊佩戴起来,立刻阻拦道:“哎呀,这个不好看呀,到时候带出去别人该笑话你啦!” 崔语婳实在是被魏令仪这么可爱的行为逗笑,她抓住了小姑娘的手,温柔的说道:“不会的,你的一手好字即便是绣出来也是极好的,况这花结也不是随随便便能编出来的,这么好看,你却让我放在闺房不见天日,它可是要委屈的。” 魏令仪眨眨眼,然后叹了口气,引得崔语婳十分好奇:“这是怎么了?” 魏令仪故作苦恼的说道:“想不到婳姐姐这么喜欢,早知道我该努努力绣朵花的。” 崔语婳‘噗嗤’一声笑出来,不是她想嘲笑小丫头,有幸见过她绣的花,实在是看不出原型来。 “真是个皮丫头。” 崔语婳忍不住点点魏令仪的小鼻子:“我很喜欢,多谢令仪。” “不谢不谢,我给姐姐带上吧。” 魏令仪主动给崔语婳把香囊挂在腰间,的确还是挺好看的。 崔语婳把锦盒递给婢女兰若,自己带着魏令仪往外走,准备就在自己院子里的小凉亭待客。毕竟这几日是难得的好天气,闷在屋子里也没什么好看的。 “令仪平日里玩投壶吗?” 刚坐下,崔语婳便问道。 魏令仪点头,看向崔语婳:“玩呀,都是同哥哥们玩,婳姐姐也玩吗?” “既如此,怕是不如你精湛的。” 崔语婳笑了笑,“要玩一会儿吗?” 魏令仪刚打算点头答应,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面上显露了一些像是为难又像是无奈的表情。 崔语婳见她小表情多多,有些不解,问道:“这是怎么了?” “我想起来,明日婳姐姐办赏花会也有投壶吧?” 魏令仪想起商蕊上次说的,说不准明日聂丹平是盯着她来的。 实在是讨厌,她不想因为同聂丹平扰乱了婳姐姐的赏花会。 “有,近来大家都喜欢玩这个,解解闷也好。” 崔语婳不明所以:“是出了什么事儿吗?” “也不是。” 魏令仪心里叹了口气,不知道这件事到底是告诉崔语婳还是不告诉。 崔语婳见状,挥退左右,魏令仪自然也让轻罗跟着退下了。 “若有什么事为难的,可以与我说一说,说不准我能帮忙。” 崔语婳温柔的说道。 魏令仪纠结了一会儿,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便小声的说道:“我素来与荣国公府的聂丹平不和,虽不至于到见面就要挠花脸,却是总会被人拿来比较。此事她颇为介意,可管不住旁人的嘴,便总想一争高下。” 崔语婳一愣,随即笑开,说道:“我道是什么叫小令仪如此为难,原是为了她。” “嗯?听婳姐姐的语气是知道这件事吗?” 魏令仪还有些愁苦,总觉得背后说人仿佛也不大好。可她的确不喜欢同聂丹平比较,常常有一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令人不喜。 崔语婳看魏令仪这么为难的表情,忍不住心生怜爱,宽慰道:“此事总归是在金陵城内发生的,日子久了都能看出些苗头来。只是我以为你不曾放在心上,但看来你倒也是替她顾全过好几次颜面了。” 魏令仪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顺口就说到:“总不能叫她输得太难看了,毕竟荣国公府也是要面子的。” 这话一出,她立刻惊得站了起来,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惊讶的看向崔语婳。看到崔语婳面上的惊讶,她一时情急,又想解释:“不是不是,我不是……哎呀,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刻意让她,只是选了自己的短处与她相比,自然也讨不到好处……哎呀,也不对!” 魏令仪突然一下就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我失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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