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本《嫌疑犯x的现身》,就是在告诉我,案发的时间、地点是有更改的。”话到这里,宋文问出了他今日过来的目的,“这么多年,你的行为方式,还是没有变化……就像当初,你希望借由那些学生之手让你能够触及尸体,你甩开了那些麻烦,能够破例住在校外一样。就像你回答心理测评的测试,为了进入警队,又不想显露自己的本心,故意迷惑周医生一样。陆司语,我想问你,你到底来这里干什么?” 在和周易宁进行过谈话,又进行了一些调查之后,宋文还是选择来这里,把话说清楚。 队里的其他人,聪明的也好,笨的也罢,都在绞尽了脑汁寻找真相,只有陆司语像是在玩一场刑警游戏。他不在乎正义,不惧怕死亡,也不在乎是否坏人能够伏法,他好像只是在寻找真相,应证脑子里的推断。 他感觉,陆司语在用情感冷漠掩盖他的真正目的,掩盖着他身上异于常人的之处…… 整个过程被宋文分析了一遍,看他步步紧逼,陆司语终于不再辩驳,似是借着那点红酒的醉意,他的表情也逐渐变了,灯光照射下,金丝眼镜折射出一点光晕,他倾身向前,双眼微微一眯,衬得眼角的那抹红越发明显:“宋警官。”陆司语说着话,尖尖的下巴轻轻一点,“还有其他人知道你今晚来找我吗?” 这句话带了点威胁的意味,他的表情似是在推断,宋文知道了多少的内容,又像是在思考,应该怎样通过这一次别致的面试。 陆司语叫了一声宋警官,不是宋队,两人之间的距离仿佛又被这三个字拉远了,可是不知道为何,听着他叫自己警官时,宋文有种奇怪的感觉,危险与欲念并存,眼前的人眉眼灿若桃花,看上去赏心悦目楚楚动人,有种朦胧之美,却浑身透着一股冷意,冰冷无情拒人千里。他的手指纤细,白皙,可那是触碰尸体的手,切割内脏的手,就是这样一双手,刚刚制作了一桌精美的美食。 豪华的屋子里,吊灯在头上明晃晃地亮着,屋子里的空气瞬间仿佛凝固了,桌边的两个人一时相对沉默。什么是真的,什么又是假的?什么是正,什么又是邪? 陆司语伸出一只素白的手搅合了一下那锅鱼汤,一段鱼骨浮了上来,美食,美酒,美色,金钱,这些东西摆在面前,映在宋文的眼睛里,好一个花花世界。眼前的,仿佛就是位嫌疑人,而且无比美丽,无比狡猾,更加聪明,更加难缠。 陆司语终于开了口,他似是被宋文的推理气笑了:“你是不是看多了案子,见谁都要审一遍?我刚杀了一条鱼,宋队你要查查作案手法和痕迹吗?”然后他伸出舌尖,舔了一下有些干的唇,睫毛轻颤,“宋队,我真的只是来这里做个刑警。当年学校的事,我也是个受害者,你这样的阴谋论,说得我都不知道怎么辩驳了。我选择了南城你说我别有目的,落了个水杯你就说我是故意的,案子是你主导着破的,我买本书看你就说我先看出了谁是凶手?我家还有套柯南呢,是不是以后遇到相似的案子就得给你放一本?” 在宋文的印象里,陆司语还是第一次一连串说这么多的话,他这一次终于不再木讷,反应迟缓,而是连珠炮似地发问,没等他做出反应,陆司语就继续道:“你把注意力放案子上行吗?或者你快找个女朋友别大晚上那么闲着了,让你说得我那么聪明还来这里给你当实习警员,每天写报告受这个折磨图什么。” 宋文用只手支着下巴,看着陆司语忽然炸了毛却是十分受用,整个过程像是只被逼急了的兔子,又像是忽然被吵醒的猫,一边喵喵叫着一边张牙舞爪。 他微微眯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这几天中,陆司语还算是安分守己,虽然有些可疑,却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而且他的各种文件整理得挺好,让宋文省了很大的力气,好不容易有这么个用得顺手的下属,他并不希望陆司语走,但是就如同周易宁和他谈话时,宋文的回答一样,他需要让事情可控,需要让陆司语明白,什么都躲不过他的双眼。 宋文似是对他的答案还算满意,他把话题绕了回来:“恭喜你通过了最后的面试考核,最后要提醒你一句,当年我入门的时候,一个老警察问过我一件事。如果遇到穷凶极恶的凶徒,你是否已经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 陆司语似是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我明白,选择这个职业,对我的人生而言是什么。” 宋文站起身,拿了自己放在椅背上的衣服,陆司语把他送到了门口,宋文换好鞋,又回过头来望着他道:“结案总结,后天一早交给我。”他转得自然而然,仿佛今天他就是来做个谈话的家访领导。 陆司语沉声道:“知道了。” 走到门口时,宋文忽地转身,陆司语没有提防,腰撞了一下后面的柜板,他仰头看着宋文,仿佛一只被铐住的猎物。盯着陆司语,宋文的表情微妙的变化了,片刻后他沉声道:“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会好好看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