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是,当叶景言辛辛苦苦收拾好隔壁房间过来赶戾苍去睡觉的时候,无语的发现一只体型巨大的雪狼四平八稳的趴在自己的床上,将脑袋埋在自己的被子里睡得昏天黑地…… 叶景言咬牙切齿的看着摆明想要在自己的床上赖着不走的戾苍,想要上前将他叫起,却在看到对方背上那几道只长出了短短新毛的伤疤时再度妥协了下来:原来他背上也有这么多伤痕。 看来他这两个月真的过的很辛苦。 算了,就先放过他这次吧,等他醒了再赶他去隔壁房间好了。 于是,叶景言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门、打算让对方睡个好觉。可是他不知道,就在关上门的一刹那,原本在床上熟睡的戾苍偷偷将眼睛张开了一条缝,眼中闪烁着愉悦的光芒:适当的示弱有益于增进双方的感情,面对景言这种性格的人蚕食好过于鲸吞——白杨刚刚趁景言做饭的时候偷跑过来说的方法果然没有错…… 相对于叶家的温馨平静,雷诺的重伤仿佛一枚炸弹一般将雷家炸开了锅。 李雪梅坐在床头看着此时仍旧昏迷不醒、几乎失去了本来面目的儿子,怒气冲冲的对站在她面前的几个家庭医生发火道:“你们一个个都说伤不重、伤不重,那为什么诺诺他到现在还没有醒?!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内伤没有检查出来?” 几个医生被吼得俱是浑身一颤,其中一个最为年长医生忍不住看了床上的雷诺一眼,犹豫了一下,道:“夫人,我们哪里敢骗您啊?实在是少爷真的只是皮外伤,腹部那一脚看上去虽重但却没有伤及内脏,真的没有什么大碍啊!” 李雪梅闻言怒道:“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废话!我就想知道为什么他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医生闻言在心中哀嚎:你儿子被人打了耳光觉得没有面子,躺在床上装晕不肯醒过来,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 但是熟知李雪梅性格的他不敢说实话,只得含糊其辞的道:“少爷他……呃,伤在脸上,之所以昏过去应该是因为急火攻心,刚才我们已经给他用了药了,应该很快便会转醒。” 李雪梅显然不满意医生的回答,她不依不饶的道:“那这样吧,你们去把今天跟诺诺出门的人带过来一个,我先问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再说。” 几个医生闻言如逢大赦,答应了一声刚要照办,床上雷诺恰在此时“转醒”,同时的声音虚弱的道:“妈……” 李雪梅见儿子已经转醒,赶紧挥了挥手让其他人出去,自己则转头看着脸上满是青紫手印的儿子,一脸心疼的道:“诺诺你可醒了,真是吓死妈妈了。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去了一场拍卖会,就跟人争执起来了?还被人打成这样?你告诉妈妈,是谁打的你?妈妈一定把他全身的骨头打碎,再扔出去喂丧尸替你出气!”说着,她恨恨的道,“强子这帮人也是废物!这么多人出去居然还让你被打成这样,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他们!” 见母亲要收拾自己的几个手下,雷诺忙出言辩解道:“妈,不关强子他们的事,本来我们已经把那个小白脸围在中间了,谁知道中途杀出一个穿黑衣服的人,妈,那个人太厉害了,出手又快又狠,我连他长什么样子都没来得及看清楚,几个手下便被他给打趴下了……” 李雪梅心疼的看着儿子边说话边因为不时扯到嘴角的伤口而疼得龇牙咧嘴,忍不住心疼的埋怨道:“你也是,有什么事情非要当场动手不可呢?实在不行回来跟我说,我给你出气也行啊?看看你现在这一身的伤,是要心疼死妈妈吗?” 雷诺闻言哪里敢说是为了讨好女人招来的麻烦,他眼珠一转,委屈的道:“这不能怪我啊。我在拍卖会上看上一颗很漂亮的珠子,想要买回来给您做首饰,谁知道那个小白脸一路和我抬价,最后把那颗珠子给拍走了。我越想越觉得只有您才能配得上那颗珠子,所以在拍卖会之后找到他想从他手中把珠子买过来,谁知道他不但不同意还出言讽刺我,我也是一时不忿才会和他打了起来……” 李雪梅听说儿子是为了孝敬自己才被人打成这样,感动的得简直连心都要融化了,她忙伸手抚摸着雷诺的头,同时放缓了语气柔声道:“好孩子,妈妈知道你孝顺,你放心吧,我回头就去找你爸爸,让他给咱们娘儿俩做主。不管那人是谁,咱们也不能吃这个亏——买卖不成就算了,居然还动手打人,这b市还有没有王法了?”说着说着,她的眼圈渐渐开始发红,“可怜的孩子,居然为了我被打成这样,回头妈妈一定杀了他给你出气……” “给谁出气?你要给谁出气?”随着中气十足的吼声由远及近,一个四五十岁的魁梧男子快步走进了房间,他皱着眉头看着屋中的母子俩,满脸怒容的对李雪梅道,“一进来就听你喊打喊杀的,你这次又要折腾什么?!” 李雪梅本来心中便憋了一股怒气,因为舍不得对儿子发火所以才强忍着,此时见丈夫进来不问青红皂白的便训斥自己,不由的也火冒三丈的道:“你说我折腾什么?我喊打喊杀怎么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