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佑娴不高兴的往晼然身上抵了抵:“每个人都告诉我,入宫了便好了,我却觉得不是,如今在宫外,人人奉承着,便是夏夫人刚刚也要小心谨慎着,我说要在这地上铺了软垫,席地而坐,夏夫人也不敢拦着。 可若是入了宫,怕就不同了,上有太后与皇上,下有什么德妃,贤妃的,哪个不是厉害人?我只各宫去溜达一圈,就要转上好几日功夫了。 更可气的是,也不知我是主子,还是那些个教导嬷嬷是主子,这个不行,那个不许的,闷都闷死了,太子倒不如娶个纸片人回去,只管放在那坐着便是了,绝对不动一丝一毫。” 晼然倒是蛮理解聂佑娴的想法的,虽然许多人羡慕聂佑娴的好运气,但她一点儿不觉得好,宫斗是分分钟要死人的,她是没胆量的。 聂佑芝见聂佑娴不高兴,罗楚玥也不知怎么安慰,便笑着问晼然道:“我昨个儿听丫鬟说嘴,倒说起五城兵马司的那位秦少将军来,说是长的极好,而且……最近总往你们靖宁侯府去呢。” 聂佑娴还一个月大婚,聂佑芝也在议亲了,对这样的事情极敏感,便逗趣的说道。 聂佑娴眼睛一亮,眼里闪着八卦的熊熊之火:“怎么回事?快给我交代清楚!” 晼然颇为无语,但身为现代人的她,对这样的事情,倒也落落大方:“他是辅国公的徒弟,因为管着国公府与侯府这附近巡逻的事儿,便来认认门,再者来来回回的也不方便,有时候便在侯府用个午膳。” 聂佑娴追问:“听着年纪不大啊,年纪轻轻就成了少将军,他府里是做什么的?长得当真很好看吗?” 晼然嗑着瓜子道:“是护国大将军府,至于长相……” 晼然想了想,觉得论好看,能比得过窦瑾晖的可能还真没有?但她没胆子拿窦瑾晖做比,因而认真思索了下回道:“长得过得去吧,但若论好看,怕还比不得我子涵哥哥呢。” 宋子涵长得相当白净,且男生女相,是个人就要觉得他长得好看,唇红齿白,很嫩很嫩的小鲜肉。 “子涵哥哥?”聂佑娴想了想问道:“就是你从前说的那个,打小就生病的?” “难得你现在记性这样好啊。”晼然笑嘻嘻的说道。 窦瑾晖在围墙外,将这一切都听了个清楚明白,连聂佑娴都能记住的人,可见晼然是经常挂在嘴边的。 护国大将军府,如今也只是徒有虚名了,三代只出了秦明辰这么一个懂些功夫的,皇上若不是想要安抚这些朝廷勋贵,怕也不会抬举秦明辰。 至于宋子涵,靖宁侯府与宋家,该是没有牵绊了才对,便是那日宋子涵去见晼然,也只因罗氏念着旧时情份,看在晼然幼年与宋子涵玩的好的份上…… 可就是这样两个人,正在几个小姐妹的话语里频频出现,而他这个表哥的名字,竟是半个字都没有提。 窦瑾晖不知怎么的,就有点不舒服起来,有种喂了白眼狼的错觉。 窦瑾晖拂袖离去,自然就没听到,罗楚玥温柔含笑的说道:“若论男子,怕再也没有比瑾晖表哥更出众的了,也怪不得晼晼的眼光愈发的高了。” “就是安宁候府的那位长公子是不是?”聂佑芝点头道:“有回好像是他来接晼晼回府的,便是我大哥都对他赞不绝口呢,我这些年也没听我大哥夸赞过哪个,倒是这位窦公子,让我大哥心服口服的。” 聂佑娴想到了旁的事情,一时没接话,只冷冷的甩了句:“不行,安宁候府在琅琊,我这辈子是都要留在京城了,晼然自然要在京城陪我。” 晼然离的聂佑娴远了些,拱手作揖道:“姑奶奶,你饶了我吧,你可千万别当着宫里的人说这话,我真怕被教导嬷嬷抓去做太子侍妾。” 聂佑娴撇嘴道:“若是旁人,我定然要这般的,若不是你,哼……” “你敢这么办,我就敢去抄菜刀,你信不信?”晼然一脸认真道,让她去宫斗,不如大家都去死一死好了。 聂佑娴听了这话,不生气,反而“噗嗤”一笑:“回头我告诉太子,这里有个人,宁愿抄菜刀,也不愿嫁他的,太子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