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现在不成,您身体受不住。”秘书赶紧拦住。 可司炀却冷淡的回了一个字,“脏。” 唇角依然带笑,却并不是方才劝说林棠时候的温柔,俨然是不可侵犯的凛冽。 秘书识趣的从休息室里退出去。他想的太多了。即便重病,司炀也并不需要怜惜。 不到十八岁,喻铮的父母就相继走了。司炀少年起就临危受命,却硬生生从那么多才狼虎豹的口中守住了喻家,培养出自己的管理层。直到找到喻铮后,才锋芒毕露,一击必杀。 这样从白骨堆里走出来的人,怜悯对他来说,是一种侮辱。 可……老天到底没长眼睛,司炀为了喻家鞠躬尽瘁,可最后却也是一无所有了。 想到喻铮和他的关系,秘书叹了口气,只觉心里难受得厉害。 只能说司炀送走林棠的决定是对的。这边人刚送走,那头就有人查到林棠身上了。可司炀手段利落,那些有心人的手也伸不到国外那么长。关于司炀和喻铮的兄弟之争到底还是慢慢走出了人们关注的视线。 而喻铮的电话自然也闲下来了。 这一天,顾权过来看他。 多半是刚下了礼仪课,喻铮穿着一身蓝色的修身西装,里面衬衫雪白,鼻梁上还带着一副银边的眼镜,显得整个人都干净斯文。 “喝茶吗?”见到他喻铮好像很开心,拉着顾权去楼上自己的房间。 那只金丝雀还在,只是换了个大些的笼子。喻铮进屋后,就去逗了逗它。 这小啾和他熟悉了,也被喂得胖了许多,主动飞到喻铮的肩膀上,蹭了蹭他的脸。 顾权看他这幅闲适的模样十分担心。 “喻铮,这样下去,咱们恐怕落不到好。”顾权指的是南城园子的事儿。虽然是司炀出手,可到底始作俑者是喻铮。 时二少那帮人不敢找司炀晦气,定然要把火气撒在喻铮身上。 可喻铮却笑着摇头,“不,这才是最好的。” 顾权不懂。 喻铮点了他一句,“我听人说,时二少他们几个不是都被带回老宅去教训了吗?” “老宅里有谁,不知道吗?那几家的老爷子虽然退位了可还是大权在握。都是身不由己的主儿,谁护着,还能有老爷子身边安全。你说他们是不是因祸得福,反而要谢谢我?” “可那也没有用啊!你出不去,喻氏那头,司炀又下手了。”顾权把最近听来的事儿一一和喻铮详说。 “我听人说,这次他动手的是你三叔。也是管理层里唯一还姓喻的。喻铮,你就不担心吗?” “不担心,司炀越着急越好。因为他下手越狠,我就能越快出去!” 他是喻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都是觊觎祖产的,谁能抢到他这个可以挟持的天子,谁就有希望距离喻氏更进一步。 司炀把他藏起来,这些人畏惧自然不敢上门。可如果司炀急躁,断了他们活路,就是狗急跳墙,也肯定要把他从司炀手里夺走。 所以喻铮只要等着就好。等一个徐家,或者是喻家父亲那头的亲戚来找他。 而且最近就有一个十分合适的机会。距离他生日,只剩下不到两周。 按照父母遗嘱,只要他回家,必进公司。敌人的敌人,可以成为盟友。即便与虎谋皮,喻铮也要先把司炀弄死! “对了,”像是不经意间,喻铮和顾权说了另外一件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