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烦:“陛下,只凭一封不知真假的信就定臣的罪,是不是太荒谬了?” 女皇针锋相对:“荒谬?难道还要让朕将证人请上来吗!” 上首的女皇已然龙颜大怒,三位副将已经听得冷汗涔涔,心惊胆战的同时,心中却升起些许不平。 叛国?怎么可能!她们背井离乡这么久,一心一意守着边关,怎么可能叛国,更何况年少时便挑起一国重担的镇国将军! 她们是万万不能背起这莫须有的罪名的,正欲抬头自证,忽然听立于身前的镇国将军冷声道:“就算我做了,陛下欲奈我何?” 千霜上前一步,目光扫过金銮殿众人惊异的表情,轻嗤一声:“我有先皇赐我的免死金牌,陛下尽管污蔑我,也可随便定我的罪,反正我大可免于一死,而陛下却不一定——” 千霜抬手指向殿外:“陛下随意定我叛国之罪,可有问过这些年为花泽过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士!你可问过他们答不答应。” 千霜又往前一步,看着女皇变幻莫测以至于变得无比狰狞的脸,几乎是冷酷地说:“陛下今日说我叛国,我认。” “我以一免死金牌免我一死,” “也将用另一免死金牌免我弑君之罪。” “我领十万大军踏破皇城,叫你血溅三尺,陛下又能奈我何?” 此大逆不道的言论一出,众人皆要被惊得厥过去。 何其离经叛道,乱臣贼子!这个乱臣贼子! 女皇且惊且怒,一时气急攻心,竟然生生毒发,捂住胸口喷出一口黑血。 “陛下——”近侍女官凄厉地大叫一声,朝堂上顿时一阵混乱,大臣们并着随侍宫女顿时惊惶地要涌上去。 “我看谁敢动!” 千霜一声冷喝,众人顿时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鸡,混乱的场面一瞬间静止下来。 正要上去扶住女皇的近侍女官生生僵住了身体,竟然任女皇软身摔下了皇座。 惊惧的目光颤巍巍地看向那个挺立在金銮殿中央的人,直到这一刻,她们才意识到,镇国将军花千霜是个能凭一己之力巅峰这个王朝的人。 她收敛了爪牙,可以任她们为所欲为,但若是有一朝真正犯到她头上,她一怒,便可能是伏尸百万。 千霜微微扬起下巴,语气恢复最初的从容不迫:“女皇突发疾病,还不快快找太医救治。” 大臣面面相觑,一时间竟然无人敢上前。 “都没耳朵吗!还要本王说第二遍!”千霜徒然一声冷喝,吓得几个近侍女官连滚带爬地上前,把地上的女皇迅速抬走。 千霜视线扫过鹌鹑似的众大臣,面色剧变的大皇女,还有震惊的花容隐,往皇座走了几步,又回身慢条斯理地说:“你们看到了什么?” 大臣:“……” 女皇都被你气得吐血了,我们敢说自己看到了吗? 无人回答,毕竟十万大军还杵在外面。 千霜于是满意地登上皇座,抓起一旁放着的女皇打算用来赐她死罪的圣旨,随手擦了擦上面喷溅的黑血,往旁边一扔,又慢悠悠地晃了下来。 “你们啊,女皇胡闹,你们怎么也跟着胡闹呢?”千霜语气缓和下来,听上去十分亲切,她目光扫过众大臣中表情最为不服的那几个,随手点了点:“你,罗大人,前年吞了赈灾款项十万两白银,知道多少人冻死路边吗?” “你,李大人,教唆贵孙勾引陛下,为你李家谋了多少好处?导致陛下荒废了多少次朝政?” “你,王大人,本王不知该如何说你是好,克扣了多少军晌,你猜外面的十万将士知道,会不会上来把你生吞活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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