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垂危要死了?” 我母亲告诉我的。为了掩饰母亲认识刘曜,清河以掌为刀,捅向王悦左侧的腰腹之间,“我捅了他这里,还拔刀了,当时鲜血喷涌,伤成这样,不死也要丢半条命。” “公主,矜持一点,你如今长大了,不要乱戳男子。”王悦只觉得被她戳的腰间麻酥酥的,拍开她不安分的手,“你确定是这里?” 清河点头。 王悦摸着腰,很是感慨,“这里伤及肾脏,堂堂杀神若居然死在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手里,悲乎,命乎?” 清河不喜“弱女子”的称呼,“你怎知我手无缚鸡之力?不信我现在杀只鸡给你看。” 鸡:然而我又做错了什么…… 两人正说着话,一个书童慌忙跑来,“世子,纪丘子夫人来京城了,她去了延康里嵇博士家里,打听到世子住在永和里书斋,已经往这里赶了!” 纪丘子夫人曹淑,王悦的母亲。王悦是家中的嫡长子,三岁就请封了纪丘子世子的爵位,因而都尊称他为世子。 延康里和永和里都是城南的贵里,中间只隔着一个里(也就是三百步)的距离,所以曹淑很快就会“杀”到这里。 上回书说到,王悦全家回琅琊老家祭祀,恰逢当地的琅琊王司马睿要南下,镇守在江南的建业城(南京),琅琊王拜了纪丘子爵王导为参军(也就是首席幕僚),王导全家都跟着琅琊王南渡,目前定居建业城,王悦为了帮助清河,偷偷从家里跑到洛阳。 王悦大惊:“母亲定是要来带我回家,我不能服从母命,清河,我们快跑。” 王悦拉着清河的手从书斋后门跑了,从永和里的北门溜走,与此同时,纪丘子爵夫人曹淑乘坐的牛车迈进了永和里南门,完美错过。 两人气喘吁吁,跑到洛河岸边才停下,此时洛河河畔两边已经结冰,只有中间的河水还在流淌,不过流速极缓,只需一夜的北风,就能将洛河彻底冰封。 清河心有所触,顿时有种大势已去,无力回天之感。 王悦气喘吁吁,“嵇博士的书斋不能住了,我去找个客栈。” 清河晓得王悦的洁癖,“你知道客栈的被褥多少人睡过吗?茶杯碗筷有多少人用过吗?你要吞进去多少人的口水,啧啧,还有,你知道很多客人就在洗脸的铜盆里撒尿吗?你知道——” “住口!”身娇肉贵的王悦听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我去买一套新被褥、茶具和碗筷,只用自己的。” 就这样,王悦提着大包小包住客栈,清河也提着好几样东西,头上还顶着一个锃亮的新铜盆。 帮着王悦安顿下来,清河告辞,“我早些回宫,以免建始帝怀疑。你若换了地方住,把地址交给嵇博士转交给我。” 清河出了客栈,去大街找了个出售字画的摊子,十五个钱借用纸笔,将王悦下榻的客栈和房间号写下来,租了辆牛车,折返回到永和里嵇博士的书斋,然后将纸条塞进门缝里。 清河就这样把王悦卖给了纪丘子夫人曹淑。 曹淑千里寻找离家出走的儿子,京城局势波诡云谲,远在江南的建业才是安全的地方。曹淑这样做是对的。 清河全家随时都有可能粉身碎骨,王悦昨天差点死在杀神刘曜的飞刀之下,清河一来不想再连累王悦了,二来凭着王悦的聪明,迟早会查到刘曜和母亲的关系,母亲要面临叛国的危险。 清河遂将王悦住的客栈偷偷泄密给纪丘子爵夫人曹淑。 清河舍不得王悦离开,更舍不得王悦死。 清河拨开牛车窗帘,对着客栈方向低声道:“永别了,王悦。” 清河回宫,潘美人在百忙之中抽空来瞧她,还传来一个好消息:建始帝今天拜嵇博士嵇邵为门下省侍中。 门下省就是皇帝的顾问团,对国家大事提出治理意见,供皇帝采纳。 门下省侍中,就是皇帝的智囊团领袖,绝对的心腹。 中书省负责颁布政令,清河的曾外祖父孙丞相作为中书令,是中书省老大。 中书省和门下省互相牵制,嵇邵作为门下省侍中,以后要和丞相孙秀分庭抗礼了。 潘美人按捺不住激动,“以后嵇博士就是嵇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