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无所谓,就算二三十岁也没关系,姑娘们十三四岁便成,怎么也跑不掉。 “加油吧。”盘扣已经解开,花溪把他外衣脱了,之后是中衣。 古扉不喜欢穿朝服,嫌繁琐沉重,那龙冠压的他抬不起头,珍珠又大,挡住他视线了,所以每次下朝都会换。 留一身亵衣,然后随便套一件外衣,腰带一系算完事了。 在长明宫就会特别慵懒,起初还会装一装,装不了几天露馅不装了。 “我支持你。” 不支持也没用,古扉现在扭的很,自己坚持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就像找她要荷包,她没给,他自己给自己绣了一个一样。 花溪目光下移,看向古扉腰间,换了套衣裳,那荷包还挂在他腰上,龙凤吉祥的图案,真如元吉说的一般,绣的栩栩如生,活了似的。 这么多年没动过,绣花还是这么好,花溪……望尘莫及。 有点怀疑她上辈子是不是男子,在这事上一窍不通,反倒是古扉,天赋都在他身上。 古扉似乎也注意到她的视线,跟着看向自己腰间,意识到什么,本能扭过身子,将那荷包藏起来,“该吃饭了,怎么还没人准备?元吉?” 因着花溪每次都起来的很晚,他下完朝的时候,现在古扉清晨都不用膳,跟花溪一起了。 一起吃饭还能聊聊天,说说话,就算什么都不做,光看着便觉得心里舒坦,满足,也不晓得为什么。 元吉听到声音,很快奔了过来,叫人准备一应的东西,还适当的插了几句话,替古扉缓解了尴尬。 以前他和元吉的互动最多,时不时欺负一下元吉,故意为难元吉,现在基本上不怎么和元吉闲聊,花溪已经很久没看到他在元吉身上费心。 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公事和她身上? “过几天就是扶月的生辰宴了,相亲有借口了。”古扉边与她说,边回头吩咐元吉,“让吏部尚书把朝廷三品大官适龄的儿女都通知到,过几日给扶月姐姐庆生。” 还不忘找个理由,“朕与扶月姐姐血脉相连,扶月姐姐又曾经帮过朕,朕一直没能报答,此时生辰宴务必办大办特办,不许有半点失误和怠慢,听清楚了吗?” 元吉点头。 “去办吧。”古扉把他支走了,又随便找了个借口把其他人也支走。 唯独善食局没有,要帮着试菜有没有毒,菜不是他一个人吃的,不能任性只顾自己,善尚局挨个验过之后才挥退,俩人关起门用膳。 菜和平时一样,没什么精彩的,唯一比较奇怪的事古扉吃完饭居然不黏她,主动说要去书房批阅奏折。 有点奇怪。 不过花溪正好也有事,没阻拦,俩人都格外反常。 一个没有去练步,一个没有赖在地铺上找她聊天,聊到没时间了再去批阅奏折。 其实花溪是为了缝她的半只鸭子,古扉在干什么就不知道了,也不想知道。 花溪安静坐在床上,放下一半帘子,遮住自己的身形,只留了一半光,借着微光缝。 绣活对她来说委实有些难,以前在冷宫都是古扉动手,她洗衣裳浇菜,干粗活,古扉细活,前世也从来没缝过,就算十分小心,也缝的歪歪扭扭,针脚不稳。 花溪缝了几次又拆掉,再缝,已经有些自暴自弃。 随便缝缝吧,凑合凑合用。 因着自己速度慢,花溪索性盖上被子进了空间,在空间缝,大概又住了两天的样子,将整只鸭子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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