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心里已经有主意了,作甚还待在这里,快去办吧。” 古扉摇头,“不急。” 他推着轮椅过来,目光盯着她的腿,“你腿是不是疼了?” 方才他在批阅奏折,花溪便在屋里练习走路,她不爱出门,也不与人聊天,更没有什么娱乐,基本上除了吃饭和睡觉,其它时间都在练习走路,一定是过度了,所以疼。 “就那么想好吗?”古扉弯腰拉过她的腿,搁在自己膝盖上,五指弯曲,给她揉刚刚她敲过的地方。 “以前我看书时,告诫我一两刻就要停下来看看风景,免得过犹不及,练武时亦然,怎么到了自己时反而做不到了?” 他忍不住抱怨,“果然当年就是敷衍我的,你自己根本做不到,那只腿。” 一只摁完了,换只腿继续。 花溪没有拒绝,真的将另一只腿放了上来,她难得那么配合,倒叫古扉有些意外,“怎么?自己也知道自己错了?” 他平时错了便是如此,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等着挨训的小孩子似的。 “你说你啊,怎么就那么不爱惜自己呢。”不仅仅是锻炼过度的事,还有一件事,花溪用空间去挡那一剑,那时候空间可是她的命,如果空间没了,她就不怕自己也没了吗? 太冲动了! 古扉想说道说道她两句,话到嘴边,又泄了气。 算了算了,花溪只是本能反应而已,而且也是为了他,再者说,长这么好看完全不忍心。 说来也怪,这么多年过去,花溪已经是个十七八岁的老姑娘了,他是老男人了,但是花溪瞧着就是年轻,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就像时光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半点痕迹一样,依旧那般美好。 他…… 变化可大了,真真切切的老男人。 古扉边揉边瞪她,花溪感觉到了,只当没看见,寻思着他也该累了,体贴道,“我困了,先去睡会儿,你也有事办事吧。” 古扉的正事没办,奏折也没批,再不赶紧的,准又到半夜。 他最近经常熬夜,掉发掉的厉害,花溪有些担心他再这么掉下去聪明‘绝顶’。 花溪将腿抽回来,她的腿现在已经开始有知觉了,可以自己轻微的做些小动作,抬上抬下,只需一只手稍稍帮帮便能完成,和刚开始比算进步很大了。 她一离开,古扉自觉无趣,张张嘴,想喊元吉进来,又怕打扰花溪,索性自己推着轮椅出去。 元吉就在门外候着,他刚出了门,便见那厮把什么东西藏进袖子里。 虽然动作很快,不过古扉还是瞧见了,正事突然就不急了,抱着胸,好整以暇看着他。 不用他说些什么,元吉自己不情不愿的将东西拿出来给他看,“其实就是个普通荷包。” 普通荷包会藏起来? 而且越是强调普通,肯定越不普通。 古扉目光更是牢牢的钉在他身上。 元吉受不了,咽了咽口水,斟酌许久还是如实道,“一个……一个小姑娘送给奴才的。” 有些不好意思,“奴才前些日子帮了一个小姑娘,那小姑娘感激奴才,所以送了奴才一个荷包。” 其实就是顺口说了一句话而已,对他来说只是举手之劳,他早就忘了,没想到昨儿办事的时候突然被拦下来,给了他一个荷包之后二话不说跑掉了。 元吉先是被她吓了一跳,随后想到什么,心中又是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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