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眼前一亮,仿佛看到希望一样,等着花溪说出更多关心的话。 可惜,花溪就这么一句,更多的是元吉在说,很是热情的招呼人去催太医,没多久那个小太监带着太医进来,太医瞧着他的腿,登时冒出冷汗来。 伤成这样,待会儿无论是正骨还是上夹板,都会很疼,让皇上疼,那小命就相当于悬在半空中,随时有可能掉下来。 曾经有个同僚就是给皇上拔箭,被皇上赐死了。 太医咽了咽口水,从怀里掏出帕子,盖在皇上膝盖上,隔着帕子摸皇上的伤处。 刚肿起的大包,正严重呢,他一摁,古扉疼得厉害,本能朝身旁抓去,竟还真叫他抓到了东西,是一只冰凉纤细的手。 那手也不挣扎,安安静静垂在他手心,只有元吉如此任劳任怨。 古扉以为是元吉的,没当回事,只要一疼便抓紧了那手,待太医摸完,正完骨,上了夹板,那只手已经被他捏的发红。 一旁的元吉不忍心,从袖子里掏出帕子给他擦汗,“奴才瞧着都疼,皇上竟生生忍了下来,不愧是真龙天子。” 这时候还不忘拍拍马屁,是他的风格。 古扉没有理会,正要跟花溪炫耀炫耀,方才他全程配合,一声都没喊,脑子里突然机灵了一下,意识到不对。 元吉在给他擦汗? 用右手,站在他右手边上? 视线从元吉擦汗的手,挪到他另一只手上,元吉两只手都有活干,那这只从左边伸出来,被他握住的手是…… 古扉顺着捏红的腕脖朝上看,瞧见了熟悉的衣裳,和熟悉的面容,离得近,一股子淡淡的花香味传来。 这股子花香味他方才就吻到了,只是因为疼痛,忽略了她属于谁,现在才想起来。 是花溪! 刚刚他一直捏的也是花溪的手! 花溪居然没有避开,也没有挣扎,让他捏了全程? 古扉反应过来后整个人都因为吃惊,愣在那里,瞳孔放大,里头有一丝不可思议。 花溪居然让他捏了手? 让他捏了手? 捏了手? 太医在进行收尾,纱布刚系好,花溪便将手抽了回来,缩进袖子里。 这个小动作被古扉瞧在眼里,嘴角不由自主勾起,快笑到耳后根似的,完全收不住。 方才的疼痛也荡然无存,转而是一股子浓浓的幸福感。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今天要是让他批阅奏折,就是最难处理,最让他为难的那部分,他也能高高兴兴批完。 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其实以前他小时候,受了伤或是如何,花溪也会默默陪着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俩人之间有了隔阂,再也没有做过那么亲密的事。 想来可能是他自己的错,当年更多的注重在快速成长上,因此忽略了花溪。 本来快速成长是为了花溪,结果本末倒置了。 “笑什么?”花溪在看太医写方子,小部分注意力在古扉身上。 古扉眼睛看向别的地方,“没什么。” 其实有,但是细说原因,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笑,开心就完事了,哪有那么多理由? 花溪回头看了他一眼,太医那边方子写好了,开始讲注意事项,这部分还挺重要,花溪将注意力重新投在太医身上,没再管古扉如何。 他本来就是个想法和脑回路很神奇的人,无需顾着他,反正也顾不住。 太医很细心,将一应需要的,比如说药煎几个时辰,配合什么食用最好,统统告诉了她。 大抵是因为皇上,怕,不敢说的太过分,看得出来提的要求很谨慎。 花溪觉得不够,加了一句,“伤得这么重,是不是再也不能乱跑了?” 太医迟疑片刻点头。 “糖也要戒掉吧?” 糖这个应该无关紧要,太医没有大意的同意了。 “那酸辣呢?”花溪继续问。 “这个嘛。”隐隐约约有不好的感觉,不过如果吃完伤口迟迟不好,那他项上这颗人头,岂不是掉的更快? 想了想,还是通过了。 “早睡早起会不会更易于恢复?”花溪双手插进袖子里,一口一句,满打满算都在为他考虑一样。 是不是真的为他考虑,他还能不知道? 花溪这个……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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