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圆,”古扉喊了一声,“送送皇叔。” 桂圆依言上前一步,在前面领路,到了门口,摄政王突然顿了顿,一双点漆似墨的瞳子幽幽睨来,“女人的绣花鞋不适合皇上。” 古扉一噎,脚底下不由自主缩了缩。 藏的这么好居然也被发现了,以及皇叔可真是睚眦必报啊,他提起皇叔的伤心事,皇叔也膈应膈应他。 不能像正常人一样见光,无法站在太阳底下,是皇叔一直以来的遗憾,他十分介意这事,几乎不让人说。 以前花溪讲过,是因为小时候被欺负的经历。 摄政王一走,古扉终于大大方方的翘起二郎腿,低头仔细观察了一下,花溪的绣花鞋确实不适合他,太小了,只能塞进去大半,还有小半没到顶。 也不知道方才在空间里时脑子里在想什么,居然没有注意就穿了。 其实挺好玩儿,古扉都不愿意脱了。 “你还要穿到什么时候?”花溪的鞋被他穿走了,自个儿赤着脚,没有鞋穿。 古扉踢踏着鞋儿,表情悠哉,“花溪你脚好小啊,都穿不进去。” 花溪翻了个白眼,脚小害他穿不进去还真是抱歉呢。 “脱下来。”给她撑大了。 古扉不脱,反而踩着小了许多的绣花鞋走来走去,让花溪无鞋可穿。 花溪对他很是无奈。 小屁孩长大了,胆子也越来越大,不再像以前一样那么听话。 花溪也懒得管他,推着轮椅自己去了床边,借力坐上去,将腿也搬在床上,盖上被子闭目养神。 古扉闲逛了几圈,发现她这边歇气了,又踢踏着绣花鞋走来,鞋子往床边一脱,自个儿笔直躺了下来,枕在花溪小腿上。 花溪正要赶他,这厮开口说话,“皇叔那关是过了,明天我要上朝了。” 方才的精神气在花溪面前完全卸了下来,就像一个武士没了武器和软甲,整个人蔫了下来,“明天就不能陪着你了。” 虽说陪着花溪很重要,但是朝廷大事也很重要,两边都要顾着。 花溪倒是无所谓,没他烦着正好,可以安心练习走路。 今儿一天被他耽搁的,一点进程都没有。 “唉,要是有□□术该多好?”他指了指自己,“把我分成两个,一个去上朝,一个陪你。” 他突然撑起身子,“花溪,我不在,你可要凶一点,千万别被人欺负了去。” 花溪无语,“又不是不回来了。” 听他的语气像是赴死似的。 “你不知道。”看她不当回事,特意解释了一把,“宫里的人都这样,阿谀奉承,攀龙附凤,我还没想好该给你什么身份,这段时间你不可避免会被人说三道四。” 要说给公主吧,岂不成了他姐姐,给皇后也不妥,是他媳妇,所以想来想去,也没觉得哪个适合花溪。 国师? 花溪不是要修仙吗?当国师合适,但是国师一辈子不能嫁娶,对她不太友好。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古扉都在想要不干脆让她当丞相得了,正好接丞相的班。 “不行。”他越想越不放心,把桂圆叫来。 桂圆刚送完摄政王,已经回来了,站在一边老实的勾着脑袋,他一喊,连忙小跑着过来,一脸殷笑,“皇上叫奴才来有什么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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