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去去就来。” 他属于御林军,也是有官职的,比摄政王低了许多,但是是皇上的亲兵,不需要行大礼,只微微俯身,也没等摄政王同意,便先一步离开,进屋去找皇上。 古青竹在门外等着。 他身子骨弱,怕热也怕冷,春天是个上午和下午热,清晨和傍晚冷的季节,这个天风刮的厉害,竟有些受不了。 古青竹拉了拉披风,将自己裹的更加严实,也没等多久,那守卫便提着剑回来,面上露出一丝为难,“摄政王请回吧,皇上已经歇息了,今儿不见客。” 摄政王眉梢轻轻一跳,“既然如此,那本王就……进去等他吧。” 他抬脚刚要跨过门槛,被那守卫拦住,“您可别为难末将了,放您进去,皇上还不治微臣的罪。” 摄政王目光冷然,“耽误了国家大事,是要掉脑袋的。” 那守卫噎了噎,看了看摄政王,又望了望里头,左右拿不定主意。 一边是摄政王,一边是皇上,其实他没见着皇上,是元大总管代为传话。 元大总管跟在皇上身边,管理着皇上的一应事物,代表的就是皇上的意思,所以见他,不亚于见皇上。 两边都得罪不起,又互相不肯让一步,叫他夹在中间左右不是人,难办啊。 “你放心吧,既然是本王要见皇上,出了什么事,自然本王承担。”他眼眸垂下,长长的睫毛跟着颤了颤,“放行吧。” 那守卫其实就在等他这句话,身子往一旁退去,单手比了个‘请’的手势。 古青竹没有停留,掀开衣摆迈了进去,笔直往主屋走,到了门口又被拦下,元吉颤颤巍巍挡住他的路,“陛下已经歇息了,摄政王请回吧。” 古青竹冷喝,“让开。” “好嘞。”怂货几乎没有犹豫,快速后退一步让路。 古青竹推开门,主屋内留了几盏灯,火光微弱,不过足够他瞧清里头的模样。 刚吃完饭,还没来得及收拾,屋内很乱,桌子上尽是剩下的残羹冷饭,寝屋只用屏风隔开,纱织的,一眼便能望见后面冒起的火光。 还燃了两个,正旺的时候,说明刚烧没多久,只有需要才会点这个,加上还在冒热气的饭菜,皇上确实在屋里,但是寝屋的床上空的。 去哪了? 他也不急,自个儿找了个靠近火炉的位置坐下,伸出一双雪白的手烤火,“告诉皇上,本王会一直等他,今儿皇上要是不出来,本王就在这里过夜。” 小皇帝很会享受,屋里弄得暖呼呼的,不冷不热,坐再久都没事。 元吉讪讪点头,装模作样去了寝屋,站在床边喊人,其实床上根本没人,皇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溜了,留给他一个烂摊子。 明面上他是皇上的人,‘私底下’其实是摄政王派给皇上的细作,根本不可能拦摄政王,也拦不住啊。 这下完了,摄政王要是进来一看,发现没人,准先办了他。 元吉正着急呢,突然便见一道影子闪过,有人从角落里走出来,模样和手底下的轮椅都熟悉异常。 不是皇上和花溪,还能是谁? 他眼前一亮,如同见了救星一般,急忙迎过去。 古扉把轮椅交给他,叮嘱他照顾好花溪,便自个儿出来应付摄政王,“皇叔好雅兴,刚下了避暑山庄,便到侄子这里讨茶喝?” 破绽太多,也担心皇叔为难一些不该为难的人,索性又从空间里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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