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还是那般惜字如金。 古扉抬头朝那边看去,余欢坐在椅子里,一手拿了黄纸一手拿剪刀,在剪纸铜钱。 这几年古扉变化很大,余欢和明生还是那般容颜,唇红齿白,面若冠玉,和记忆里丝毫不差。 性子也一如既往,一个如千年寒冰,眼神都能冻死人,一个如明媚的阳光,光芒万丈。 明生可能自己都没有注意到,是他把所有人聚拢在一起的,他就像头顶的烈日一般,能化了寒冰,照进人心里,给人送去温暖。 余欢总说他滥好人,其实他不滥的话,大家也碰不到一起去。 但是古扉希望他不滥,自私一点才能过的好,太大公无私,会有重重束缚。 “这些年你们过的好吗?”这个问题他积压在心里很久了,很早很早之前就想问。 余欢和明生进宫不方便,他出宫就是随时都事,只要他想,有无数次出宫路过这里,想走过去,与俩人说说话,但是每次都怂,不敢。 来之前在空间待那么久,不是为了太皇太后的案子,是在想怎么把这句话问出口。 太想问了,想的手底下的笔微微颤抖。 明生顿了一下,目光从古扉的字上望着他的人,小时候就知道这孩子漂亮,长大后果然更漂亮了,扎眼到他出了神,“挺好的。” 假如他被覃二公子瞧见的话,怕是会喜欢的要死吧? “你呢?”他反问。 朝中的事他其实多少知道一些,青楼就是个专门搜集情报的地方,那些人为了在姑娘们面前吹牛,可劲的将里头的弯弯道道抖出来,他想不知道都难。 古扉这个新皇不好当,身边环绕着三大权臣,人老成精,他一个小屁孩怎么跟人家斗? 他的日子不好过。 但是古扉嘴角勾起,认真道,“我很好。” 真的好吗? 只能他自己知道。 他瞒了他什么,但是想想自己也瞒了,倒也释然了。 “我在宫里每天吃得好,睡得好,都长胖了,”似乎怕自己的话没有说服力,又加了两句,“最担心的就是你们,看到你们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两个人都没有说实话,俩个人似乎都心知肚明,一时沉默起来,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还是明生先打破沉默,“写错了,是八个铜板,刚刚余欢报的是进货价。” 他本来就是个接话小能手,保证让谁都不尴尬,混了这么多年,现在是大能手了,比古扉先一步反应过来,成功转移了方才略微沉重的话题。 这种问题不能问的。 古扉把这张撕掉重新写,“折这些挺费劲的,怎么卖这么便宜?” 明生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余欢一眼,“这还算好的,你不知道他多气人,让客人自己猜价格,有些人给几个铜板,有些索性只给一个。” 古扉望了望余欢,当事人好像并没有听见似的,丝毫不以为然,剪完了铜钱,开始折金元宝。 “是皇兄的风格。”也就只有他会这么干了,一般人哪敢啊,实力不允许。 明生冷笑,“败家玩意儿,真不知道他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是浆糊吗?” 尽干一些荒唐的事。 “其实皇兄这样做,没有坏处的。”古扉为他说话,“让别人猜,每个人猜出的价格不一样,富人觉得怎么着也该有几两银子吧,穷人觉得最多一两个铜板而已,两者中和,这么一想是不是还赚到了?” 明生愣了愣,许久才松懈下来,似乎被他说服,语气没那么强硬了,“这么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