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连中三元,底子肯定很好,不可能连朝廷局势都看不清。 其实那些学子在没进朝堂之前,私底下都会做朝廷的功课,所以这个可以排除。 “还有一种可能,他在等别人。” 这三个人都不是他想要的,他心中另外藏了一位主子。 “可惜后来没有等到,于是找了摄政王当靠山?”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那么问题来了,他心目中的主子是谁?又在等谁? 三年前古扉初登基,年纪尚小,没看懂这层意思,不知道现在看懂还来不来得及? 祈祷不是他多想,是确有其事。 “监察院是皇帝的耳目,没了监察院,皇帝就像被堵住了耳朵,捂住了眼睛一样,成了瞎子和聋子。” “这么重要的位置,我该不该冒险?”他心里其实有一点迷茫。 【去试试吧,万一你想的是正确的呢?】器灵劝他。 本来没这么觉得,他这么一说,像模像样,就好像真有这回事似的。 “万一不是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你就假装路过。】 古扉:“……不愧是你。” 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古扉心情重新晴朗,又开始琢磨着给花溪扎辫子,画个妆什么的,不过想想花溪整日躺着已经很难受了,没舍得动手。 毕竟是把他养大的人,他还是很心疼花溪的。 古扉站起来活动活动身子,完了给花溪按摩,还跟以前一样,隔着被子,几年如一日,一天都没有偷懒过。 摁完把她抱去廊下晒一晒阳光,花溪躺在摇椅里,像个睡美人一样,还是那般美好,光是看着都觉得幸福。 人这辈子,有花溪足矣。 古扉突然想起来小时候,他发热了,吵着闹着撒着娇让花溪给他额头对额头量体温,花溪就是不肯。 没想到吧,现在变成这样,他想什么时候量,就什么时候量,昨儿还量过了,今儿也要量一个。 古扉矮下身子,用额头抵住花溪的,花溪的体温偏低,什么都量不出来,不过他还是习惯性过来碰一碰,其实是为了跟花溪额头抵额头,只要碰了就很开心,能得劲一整天。 最近两天他都要在空间里过,第一是因为今儿被追的时候意外发现自己有个高墙差点没上去,这意味着他武功倒退了,以前都可以随意上的。 最近不需要扮鬼,变懒了,要临时抱抱佛脚。 第二是有点事情要想,空间外的时间不够,他可能要想很久,因为他预感接下来会有大变故。 多想想没有坏处。 古扉拿了把剑在草地上练,他前阵子说要培养的草地已经孕育好了,很大一块,不仅够他练剑的,骑马都够了。 这一练就是两个时辰,累的鞋子一甩,赤脚上了廊下,拉了拉花溪身上的被子一角,往上面一倒睡去。 没人打扰,更没人喊他起来抓痒,他已经想起来了,昨天睡觉的时候被喊醒,就为了抓个痒,还是给他自己抓,完了怎么说器灵都不承认,假装没这回事。 它也没有身体,想报复报复都报复不来,只能自己认栽,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不过过去了就过去了,男人要大气一点。 古扉这一觉睡的很安详,自然醒的,醒来器灵说他睡了大概五六个时辰左右。 因为空间的原因,他越来越能睡了,每次都是自然醒,这就显得外面那么点时间不够用,真难想象以后如果没了空间该怎么办? 空间应该不会没吧?在心口位子,没可能出现意外,除非他死了,那时候也不用操心空间会不会没。 古扉打个哈欠爬起来,空间四季如春,不会觉得冷,只是不盖被子有那么一点点的别扭,睡觉都盖被子这是惯性思维。 古扉把耷拉在地上的被子抱起来,花溪也抱进屋里,自己去准备水洗澡。 他好像有两天没有洗过澡了。 男孩子没那么讲究,直接打来凉水倒进桶里,在廊下洗,洗之前围上帘子,是他自己做的,很简单,做一个方形的木架,塞进布里头,挂到房梁上便是,有浴桶撑着,不会碰水,围的还严实,怕器灵偷看。 古扉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俩现在视线共享了,就算藏起来也没用。 “你不会偷看的对不对?”先给器灵打个预防针。 【你不要往下看我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如果他不愿意的话,器灵不会勉强他,只看他愿意看的时候,比如刚睡醒那会儿。 洗澡不往下看还是挺难的,古扉想了想,把自己的发带扯下来,盖在眼睛上,只动手,不动眼,这样也是不行的,起初还能忍,没一会儿,器灵提醒他,【不要老是摸那里,痒……】 古扉:“……”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