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修反问。 古扉:“……” “你个榆木脑袋,把太师和吏部尚书放哪了?”太师和吏部尚书是一伙的,太师站他的队,所以连带着吏部尚书也站他。 吏部尚书本来要跟丞相混一队来着,古扉三年前和器灵一起上朝那次,吏部尚书帮丞相说话,是为了与他交好,结果被古扉半路截胡了。 古扉的人都隐藏在旁的人势力下,导致朝廷看起来就三股势力,实际上不止哦,这些年他可没有白忙活。 见缝插针,也着实没少拉拢人,比如今儿的古修,拉拢了古修,等同于连他老子,他朋友也能惦记惦记。 那个王卿,有机会的话要尝试尝试。 “一群乌合之众,自身难保,如何护我?” 古扉:“……” 太师没有实职,说乌合之众倒也罢了,但是吏部尚书可不是,吏部管人,什么人安排在什么地方,都由他说的算,也就是说,所有刚进朝的新人,都会先从他那里过一遍。 他看中的,有潜力的拉拢过来,看不中的随他去,看来当初古修这个榆木脑袋没被选中,所以放他一个人在朝中溜达。 吏部尚书的眼光还是不错的,要不是已经废话了这么多,古扉也想放弃他。 “太师和吏部尚书暂且不提,你就没想过辅佐小皇帝?”终于提到自己了,还有点小激动,“无论你跟了谁,所有人都是臣,摄政王是,丞相是,梁将军亦然,只有小皇帝是君。” “那又如何?”古修不以为然,“他被丞相,摄政王和梁将军夹在中间,像个馅饼一样动弹不得,选了他,岂不像他一样任人宰……你干什么!” 绳子不知为何,突然放低了些,他没有防备,整个人滑下去,还被瓦片刮伤了手。 瞧了瞧脚下深不见底的黑暗,声音着急,“快拉我上去!” 古扉没有拒绝,往上拉了拉绳子,言不由衷道,“不好意思,刚刚手滑了。” 明显不是,就是故意的。 他隐隐约约感觉自己抓住了什么,这个人搞不好是皇上的人。 真奇怪,小皇帝被三人夹在中间,居然还能有自己的人,不可思议。 “人这辈子总有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时候,眼光放长远些。”古扉耐心劝道,“想想看摄政王,丞相和梁将军最多给你什么好处?” “摄政王能给王卿的,最高不过是监察院副御史,御史的位子他自己要坐,丞相最多给你的不过是大理寺卿罢了,梁将军只能带你打仗,但是小皇帝不同,他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你若有能力,将来丞相,将军,监察院御史,随你选。” 画个大饼谁不会,想吃大饼也要看有没有命等到那一天。 他心里明镜似的,不过顾着小命,没有说出口。 知道这人是皇上的人,再乱说话小命肯定不保。 “放心吧,没让你现在战队。”古扉很开明的,拉拢不上他,就拉拢他的朋友,他的朋友也拉拢不上,就拉拢他的朋友的朋友,总会有一个眼瞎的。 “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站不迟,不过以后再站队,要这样想,皇上一队,摄政王一队,丞相一队,梁将军一队,我该选哪一个呢?” 不要脸,明明是最弱的一个,非要把自己排在前面。 “好了,天晚了,我该回去喂人了。”刚刚器灵提醒他时间到了,该给花溪准备井水了,不然会饿着。 古扉挪了挪位置,把绳子系在一边的梁顶上,梁顶上有个大狻猊,和梁柱一体的,很牢固,他绳子系了双层,只要古修不犯蠢自己割掉,一般情况下不会出事。 “我先走了,你自己爬上来吧。” 话音刚落,已经化成一抹白影,嗖嗖几下消失不见,朝着长明宫去了。 路上器灵问他,【你把他丢在那里,就不怕他恨你吗?你还怎么拉拢他?】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么点委屈都受不了,算我看错他了。”古扉脚下生了风似的,行走在屋檐上,冷宫附近灯火太少,还有点小担心,靠近中央之后不担心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