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生特意爬上床,往他屁股上呼了一下,“你也是来历不明的人!” 余欢回头瞧了瞧他,不知道想到什么,没再说话,只懒洋洋地趴下来,闭上眼,脑袋扭到床里。 明生没管他,过来给古扉包扎,衣裳一脱,他整个人倒抽一口凉气。 古扉被他吓到,“怎么了?我伤的很重吗?” 明生有些疑惑,“你就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吗?” “啊?”古扉想往后看,但是伤在背后,死角的地方,瞧不着,“怎么了?” “伤口从左肩一直到右下腰,你怎么还能活蹦乱跳?”真是奇了怪了。 古扉本来没觉得有什么,生生被他吓得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喂!”明生慌忙接住他往下垂的脑袋,“不是吧?这么不经吓?” 他看了看余欢,又看了看手心里捧着的脑袋,将脑袋往枕头上一搁,讪讪道,“这样也好,缝的时候就没那么疼了。” 这么大的伤口,肯定是要缝的,不缝会有一道撕裂的痕迹,露出白皮下的粉肉,格外瘆人。 “真没想到,这小子还挺能耐。” 方才回来都是他自己走的,药也是他自己拿的,放在架子上,要做大开大合的动作,他竟也没喊一声疼,将来肯定也是个铁铮铮的汉子。 明生坐下来,去拿针线,估摸着从来没受过这么大的伤,屋里没有准备缝伤口的羊肠线,用羊肠线缝的伤口不用拆,它会与皮肉融入一体,普通的针线要拆。 不仅如此,还要用开水烫一下,否则伤口会感染。 明生去后厨抱来一个小炉子,炉子里烧水,下面烧炭,东西都有,俨然一副安静过日子的模样。 长锦宫一直便给他一种人间烟火的温馨感,所以即便他出了宫,也依旧留恋这个地方,太有家的感觉。 以前在门外,抱着羡慕的心态,毕竟不是自己的,他后来还想过在别的废弃宫殿也寻个差不多的地方,种上菜,烧上菜,像过家家一样。 但是总有照虎画猫的心态,因为总也学不像,还是这边更令人向往。 而且吧,别看这些菜啊花啊开的茂盛,实际上照顾起来很麻烦,隔一段时间不浇水不拔草,再过来看,属于菜的没多少,倒是属于草的,大片大片都是。 菜争不过草,被草抢去了营养。 “余欢,你看有没有过日子的感觉?”明生边生炭,边问。 余欢扭过头看来。 几乎接触不到炭火的人第一次烧,被溅起的火星子吓了一跳,坐的离远了一些。 别说,火一升,屋里不仅暖了起来,还照亮了四周,叫他看出来处处生活过的痕迹。 确实有好好过日子的感觉,“嗯。” 他这声‘嗯’等于认同,明生兴致起来了一些,“还记得我们在杂役处时说过的话吗?” “将来出了宫,就买一套这样的房子,不需要太大,一个前院,一个后院,后院有厨房,可以晒衣裳,前院养些花花草草,哦,还要有只猫,再来两个伺候的人,那日子简直不要太美满。” 余欢脑海里跟着勾勒出画面。 “这样的日子谁不喜欢?” 所有人都喜欢,他也一样,不过他更偏爱一个人住,旁边可以是明生,对面是古扉,有空就出去玩一玩,没空在家练剑。 可能会有两个特别爱热闹,话还很多的人缠着他,叫他不得安宁,但是很奇怪,竟也不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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