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剑退了退,雨太大,夜太黑,没有人看清他手里的东西。 “你就是这天下的主!所有人的君!” 那剑陡然飞出,但是有一把匕首更快,蓦地从上往下,刺穿他的脖子。 啪! 剑掉在地上,他也倒了下来,嘴角抖了抖,缓慢的勾起一抹欣慰的微笑,“真不愧……是我儿子……” 古扉摸着脸上溅起的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余欢,我杀人了!” 手上也是血,脖间也有温热的液体流下来的触觉,还有胸前,都被热血洒过。 “我杀了自己的父皇……” 余欢半蹲下来,将他搂在自己怀里,“不是你的错,他想杀我,所以你才动手的。” 那一匕首刺穿了古仁狄整个脖间,他睁着眼,死不瞑目,带着血丝的眼睛里滴了水,像眼泪一样。 这个人是不会哭的,那么恶毒又强大的人,怕他还活着,余欢拔下那把匕首,又割了一道,确定他死的不能再死,才往他身上摸去。 袖兜里没有,怀里也没有,在腰间找到,别在腰带里,系了根绳子防丢,余欢搁下绳子,将东西收入坏中。 “那是什么?”古扉从他怀里抬起头问。 “是虎符。”余欢站起来,艰难的朝外走去,“这东西不能被坏人得了去。” 假如他不拿,就会落入丞相的手里,丞相以为他隐瞒的很厉害,实际上他早就从蛛丝马迹里头查到了信息,确定是丞相无疑。 他栽培新人,创建向天借命组织,现在又刺杀皇上,目的不纯,这玩意儿就算丢进河里,也不能落到他手里。 “走吧,我们该出去了。” 古扉擦了擦眼泪,‘嗯’了一声,跟着余欢往外走,古扉边走边问,“去找明生吗?” “嗯。”现在只有明生是可以信任的,至于花溪说的贤贵妃,他不认识,也不敢保证花溪不在,她愿不愿意帮他们。 “余欢,父皇是好人吗?”古扉想回头看,被余欢扭了过来。 “不是。”余欢腿上受了伤,走路一瘸一拐,需要古扉扶着,“不过他的话很有道理。” 他仰头瞧向望不到边缘的天际,“假如有一天被逼到走投无路,那就变坏吧,坏是一条捷径,但是……” 垂眼看了古扉一下,“要做好死的准备,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嗯。”古扉还没有消化今儿经历的一切,愣愣点头。 俩人相互扶持着走出顺心殿,外面急忙迎过来两道影子,一个是明生,另一个是穿着雪白衣裳,打着伞的姑娘。 明生发现是他俩,松了一口气,“结束了?” “嗯。”余欢今儿费了很多口舌,已经懒得说,只抬了抬手臂,示意明生。 这大爷要伺候的姿势太明显了,明生白了他一眼,还是走过来,架起他的手臂,撑起他半边身子。 “那回去了。” “嗯。”吭一声不需要太多力气。 “古扉说他已经比我厉害了?真的吗?” 明生这一趟很波折,先是遇到古扉,说没有功夫会添乱,后来遇到花溪,又说没有功夫进去只会添乱,他在门外等的焦急,想进去,再次被旁边的女孩子插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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