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外用,哪里有伤摸哪里。 古扉要去扒余欢的衣裳,余欢没肯,“我没事……嘶……” 古扉使坏,摁了一下他的手臂,他疼的用另一只手捂住,给了古扉机会,一把将衣裳拽下来。 余欢反应很快,连忙将衣裳拉上。 古扉已经看到了,肩上,胸前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迹,“是那些人干的对不对?” 肯定是他们报复。 他很是不解,“你明明打得过他们,为什么非要挨打?” 余欢解释过一遍,懒得解释第二遍。 “为什么不想惹事就要挨打?”古扉边问边咬开瓶子的红塞,又拉下余欢的衣襟给他擦伤口。 大概是已经被发现,没必要再隐藏,这次余欢没拒绝,任由他将微凉的水大片大片抹在肩上和胸前,然后是背上。 古扉擦着擦着察觉到不对,余欢身上也太白了,和他的脸形成鲜明对比,就像两个世界一样,不那么和谐。 说起来他的手好像也很白,就是从脖子以下做的分界线,脖子上是黑的,脖子下很白很白。 古扉发现他脖子那里也有青痕,因着太黑,差点没瞧见,他倒了些水在手上,糊在明生后颈处,使了些颈搓了搓,搓出一手的黑色东西。 “哇!”古扉有些不敢置信,“余欢,你多久没洗澡了,搓出来这么多灰?” 余欢似乎刚想起来一样,陡然绷紧了身子,将衣裳拉回去,神情略微不自然,“可以了,不用擦了。” “手臂还没擦呢。”古扉换了一只干净的手,倒上水,掀开余欢的袖子给他擦手肘位置的伤。 余欢的胳膊也很白,全身就一张脸黑,真是奇怪。 难道脸是因为天天干活,在外面暴晒导致的? 古扉给他两条胳膊擦完,正好将整瓶水用完,一丁点都没剩,还好余欢的伤也都抹完了,可能还有腿没有抹,不过让他脱个上衣他都不情不愿,下衣更不可能了。 就这样吧,其它的伤让他自己来。 “你给我开一下门,我进去拿一下东西。”没有告诉他拿什么,怕他不收。 余欢直接把腰上的钥匙给他,“想办法做一把,每次出门回来的时候锁好。” 古扉拿着钥匙表情惊喜,很快点头,站起来去开锁,遇到了一个非常尴尬的问题,“锁太高了,我摸不着。” 余欢:“……” 他身上很疼,还是无奈撑起身子,给古扉开了门,让他进去。 门还没锁好,古扉已经出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竹罐子,“你把这个带回去,每天抹一遍,几天伤就好了。” 他从门缝里塞过去,“很管用的,我有一次做饭,不小心被刀切了,用了这个马上就好了。” 刚放好听到身后有动静,“哎,花溪回来了,我要去找花溪了,你一定要抹哦,别死了。” 他急着去跟花溪抱怨今天一天挂在树上,哪都没去,腿都酸死了的事,没有停留,直接朝花溪奔去。 余欢照常锁门,然后坐回地上,等着点到了,将那罐子东西放在角落,自己拍了拍屁股起身离开。 杂役处这个点是吃饭的时间,晚饭是面条,他打完饭,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对面是那个平日里明生经常接济的小孩,眼巴巴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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