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被人推进河里。 如果她死了,现在的母妃就会被别人弹劾,说是照顾不利,苛待等等,所以母妃知道后敲打了她一番。 她消停了一段时间,一得空又开始到处找,只不过这次应母妃的要求,多带了几个人,保障安全后才敢走远,去了一些平时不可能去的地方,还是不行的,还要更偏僻的地方才行。 她问过旁人,宫女服分为三种,颜色越深,代表级别越高,那种浅粉色的,是最低等的宫女。 但是那夜天太黑,她怕自己看错,况且出手那么狠辣果断,事后还能冷静的处理,那人一定是见过世面的,所以她更愿意相信,那人是高等宫女,或是某个惩恶扬善的男孩子,伪装成女子好办事。 要不然的话,为什么都是女孩子,那人也没比她大多少,她还是公主,什么世面没见过,都不敢杀人,那人却敢。 一定是个男孩吧? 比起宫女,她更希望他是男的。 可是后宫没有男子,难不成是太监? 要不要把范围再扩大一些,连太监也一起找了? 扶月很快否定,还是先把冷宫找了再说,如果没有的话,再找太监。 她提起裙摆,咬牙继续朝前走去,冷宫又怎么样,带了那么多人,没什么好怕的。 她在冷宫住了一段时间,来和回都是走路的,所以还算认路,这个点天色已经大亮,只偶尔有那么一些雾气,一行人走的小心翼翼,遇着人还跟以前一样,一个不放过,都问一下。 不知不觉走到了长储宫附近,她就是在这里遇到那个人的,那个人为什么会来冷宫?又恰好出现救她? 是巧合,还是经常路过? 如果再进去的话,还能遇到她吗? 她盯着挂了‘长储宫’三个字的牌匾瞧了一会儿,咽了咽口水,还是抬脚挎了进去,里面和她离开时一样,冷清,荒废,院里的杂草又长了出来,掩盖了发霉和腥臭味。 身旁的侍女拉她,“公主,这里脏。” 她摇摇头,“没事,我就进去看看,不摸不碰。” 话虽如此,她进了正屋后看到那把那个人临走前坐的椅子,人不受控制的停了下来,探手摁在椅背上…… * 花溪也到了长储宫,不过门口有两个人把守,是扶月公主的,她不能走正门。 歪头瞧了瞧长储宫侧边。 只好翻墙了。 * 扶月理了理裙摆,坐在那张椅子里,那个人坐过的。 闭上眼,那夜的事不可避免映入眼帘。 那天她与死亡擦边,后来被一个与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儿救了。 当时她躲在桌子下,害怕的厉害,完全不敢抬头看,但是那人的声音太温柔了,温柔到让人产生一种错觉。 她没有危险力,她是善良的,可以信任,所以扶月到底还是没忍住好奇心,偷偷的看了。 那人坐在椅子上,背后是细碎的月光,她仰着脸,看不清样貌,但是脖子意外的纤细,一定长得很好看吧? 而且——她很厉害,杀了人,还能那般若无其事的坐着,翘着二郎腿,惬意的教她该怎么做? 她把什么都考虑到了,就是按照她的吩咐做,自己才能扶摇直上,重回昔日的荣华富贵。 如果还能再见到她该多好,如果她是男孩子,是从外面跑进来的最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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