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真有条理的做着安排:“房子就送给您和大婶了。平房里的东西,回头让大壮和大山来归整下,能用的他们都可以带走。” “那你,还回来吗?”大婶特别不舍,人还没走,就开始抹起了眼泪,“大婶不放心呢。” “没什么不放心的。”秦盛抱了抱大婶,又退开,“谢谢大婶和村长的照顾,他日有机会的话,我一定回报咱们守望村。” “你自己好好的就行,别总想着别人。”村长又叼起了烟袋,烟雾迷蒙里,叮嘱他,“外面不比村里,人心复杂,凡事三思而后行,千万别冲动,以后,拳头不要随意动。” 秦盛点点头,表示记住了。 跟村长夫妇告别后,秦盛说自己还有点儿别的事情要处理,村长在院门口目送他离开。 秦盛拐了几个弯,来到了张晓花家。 张晓花母亲一个人在院子里洗衣服,大盆子里,衣服全都浸在泡沫里,她低头用双手在里面搓洗着。 秦盛直直的走到她面前,站住了。 晓花母亲抬头,见是他,脸色不愉的低头,仿若没看到他般,自顾洗自己的衣服。 这家伙就是害自己女儿轻生的人,如果有可能,她这辈子都不愿见到他。 秦盛见她不理自己,轻轻“哼”了声,对着她家那扇据说是特意订做的门,猛的踹了一脚。 惊得晓花母亲“嗷呜”叫了一声,就跟被大灰狼啃了一口似的。 她颤着声音朝秦盛喊:“你这混账东西,这是要干嘛?” 怕他朝自己动打,晓花母亲干脆扯开嗓子喊道:“快来人哪,快来人哪,秦盛这个小痞子发疯啦!” 她的嗓音尖利,一嗓子吼出去,三里五里的估计都能听到。 说时迟那时快,秦盛风也似的进了屋,冲着那部电话机子就去了。 他不由分说的扯下电话线,抱起话机子朝地上猛砸,砸完了,又上去狠踩几脚。 踩完似乎还不解恨,他拽着长长的电话线,蛮横的硬扯。 线被他扯得七零八落,歪歪斜斜的散落在地上。 做完这些,秦盛长长的舒了口气,瞥眼一旁目瞪口呆的晓花母亲,他悠哉悠哉的出了屋。 晓花母亲气得浑身发抖,她双手叉腰,气哼哼的在秦盛背后吆喝:“你这个没良心的,竟然到我们家来撒野,你是看我老头子不在,故意的吧?你可知道这部电话机是什么?它是咱全村人的救命线啊。” 院子里已经聚集了一大堆人,都在抻头朝里张望。 晓花母亲越发来劲了,她跑到院子里嚎啕大哭:“大家伙都瞅瞅啊,姓秦的忒不是东西了,他趁我老头子不在家,找上门来欺负我这个老娘们啊。生砸生砸的。” 秦盛对晓花娘的指责置之不理,无所谓的走到院子里,对着大家伙点了下头:“对不住大家,我知道张家的电话对咱们村来说很重要。谁家有个大事,势必要用到它。可今天,我就是把它砸了,因为什么呢?今天早上的事情,大家应该都会有所耳闻,李绝医生的母亲坐着飞机来了,因为她打张家的电话,有人告诉她,李绝医生死了。既然这部电话,连句人话都传达不了,留着它还有什么用?” 晓花母亲听到这里,脸红脖子粗的嚷嚷:“姓秦的,没爹娘的孩子就是没教养,你摔了电话,街坊邻居要有个病有个灾的,可咋整?你这是拿全村人的生死不当回事啊。你只当你摔了部电话,你他娘的摔的是大家伙的活路啊。没了电话,全村人死光了,外面人也不会知道。” 秦盛脸色不变,他轻蔑的扫了眼晓花母亲:“我能砸,就会有办法。” 秦盛转向大家,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铿锵有力的承诺:“我秦盛,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