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当头一棒,让他们心里异常难受。江乘风百口莫辩,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教授走远。 “算了算了,”室友们反过来安慰他,“我们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的。” “挂科就挂科,明年再重修就是了,我们都是有真才实学的人,怕啥?” “反正我们的课程设计还在u盘里,重修的时候直接拿过去,肯定秒过。” …… 江乘风内心却更加自责,他忽然想起来他们救火的时候,陶之遥好像拿着摄像机在拍他们,他眼睛里有了希望,“桃子姐姐那里有证据,我让她把视频传给我。” 遭遇难堪的不仅仅是江乘风。 前文提过,苗小妹现在在剧院做临时化妆师工作,工作时间在晚上,而今晚她同样有工作任务。 剧院的戏剧、话剧、歌剧等等,通常是在八点钟或者八点半开始表演,化妆师六点钟左右就应该达到现场。 苗小妹有事,特意提前跟领导说她想晚半个小时过来,领导通情达理的表示没问题。 结果她这一晚就晚到演出开始后才到。 来到后台,负责统筹她们这群临时工的总务副科长一看到她就火冒三丈,“你现在还来做什么?是来当观众看演出的吗?你知不知道我们今天有多忙,差一点就完成不了化妆任务!到处找你的人找不到,打你电话你也不接。” 苗小妹知道迟到是她的问题,她一言不发,任由副科长教训她。 事实上,副科长打她电话的时候,她正在跟大家一起救火,她上了大巴才看到这些未接电话,再打过去不是没人接,就是直接被掐断,她那时就知道副科长一定生气了。 副科长继续说,“我们都在担心你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情况,结果有人跟我反映,你在外面还有私活,你忙那头顾不上这头!” 苗小妹听到这里,心里立马有了数。 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即使在正规的官方的首都剧院,即使只是一份最底层的临时工工作,依然有人眼红,依然有人在背后嚼舌头。 “因为李老师(李思彤)对你赞不绝口,我们是在看她的面子才聘用你的!否则以你的履历和学历,怎么可能进得来我们这里。可是看你的实际表现,我认为你一点也不珍惜这个机会,或许你另攀高枝,看不上我们这个小庙,”副科长承认苗小妹的化妆水平十分高超,剧院里一些经验丰富的正式工化妆师都不如她,但是不服从工作命令,不尊重组织纪律,手艺再好,他们也不要! “你明天到财务部结清这个月的工资,以后不用再来了,”副科长如是说。 苗小妹看到他一丝情面都不讲的嘴脸,竟然笑了,她说,“好的。” 她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话,她迟到是事实,无论是拍视频还是救火,都的的确确是她在干自己的“私活”! 再者,副科长没有人事决定权,他传达的是领导的意思,领导都已经决定放弃她了,她何必再乞求什么,在这个社会上,她这样的小罗罗没有资格改变领导的决定。 她唯一感到愧疚的是对李思彤,她对不起她对自己的帮助。 …… 同样漏接电话的还有李小茹。 她当晚没有课,也没有工作,但今晚她有一个小型校内演出。事实上,这段时间,所有钢琴系的学生都在想方设法的找演出机会。 距离八十周年校庆音乐会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音乐会上邀请的几位钢琴演奏者,全是前几年毕业的优秀校友,校方根本没有考虑过在读的学生,这让钢琴系的领导们不仅着急,也颜面尽失。 他们很清楚,根本原因在于当初刘嫚的事情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严重损害了音乐学院的名誉。 如今这件事成了首都音乐学院一个难以抹去的污点,他们至今都不清楚刘嫚背后到底是谁在帮她,他们竟然一直无法把网上的负面信息和谐掉,网上随便一搜索,都能找到这段黑历史。 学校领导为了降低热度,或者是迁怒,或者是甩锅,他们只能把整个钢琴系都关进小黑屋,这一批钢琴系的学生不得不低调做人,低调学习,低调等毕业。 而且最悲催的是刘嫚这一届钢琴系的学生,在外面不好混!大三,大家都开始谋划自己的前途,该找乐团实习了,该找演出机会了,他们把自己简历发给别人,总是会遇到一些类似“你和刘嫚是同一届的?”这样的问题,他们只要回答“是”,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们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前途和学校的名誉是紧密不可分的,是典型的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