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说清楚,说服他把自己放回去。他相信山霸王是个通情达理之人,至于欠他的恩情,日后一定会好好报答的。 两天之后…… 一家农舍里传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紧跟着又是碗碟碎裂的声音,还伴随着一个男人的怒吼和另一个男人痛呼的哀叫声。 隼曳的半个身子靠倚在破旧的被褥上,脸色铁青,眼睛里是无法遏制的怒火。默孺蛊师则站在那些碎片之中,昔日的风流俊雅已经不复存在,一身的颓废之气倒也另有一番风韵。 “别再给我喝这些东西。” “你身上的伤口还没愈合,不喝要等什么时候才好。” 隼曳冷哼一声,一脸麻木加痛恨的神情,“恐怕喝了之后好得更慢吧?谁知道你趁我昏迷的时候给我灌了些什么药!区区一点儿皮肉之伤,到现在竟然还不能下床走动。” 默孺蛊师一脸的冤枉,走到隼曳面前大声说道:“如果我有心要害你,我又何必救你,怎会有你这种不明是非的人。” 隼曳这次连话都不再说,讽刺地一笑,便闭上眼睛不再搭理一旁站着的人。 默孺蛊师看到隼曳脸上的表情,像是被人无端抽了几个耳光,心里憋屈得厉害。真是不该救他,就应该放任他去送死,还能留个好印象。现在可好,辛辛苦苦照顾了他几天几夜,到头来整天被他甩脸色! 难不成是上辈子欠了他的? 想我断默孺风流潇洒,一表人才,哪个美人不是争着往我身边凑,到他这里怎么连要饭的都不如!!…… 默孺蛊师磨磨牙,一掀长袍,风度翩翩地去拾地上的残骸。没办法,万一床上那人不小心摔下来,碰到这些碎片扎了手,又说是自己没安好心,故意把碗碟摔在地上扎人的…… 站在门口的人,抬了几次脚都没进来,一脸犹豫地看着屋里的人,整张脸皱得像个包子。 默孺蛊师一抬眼,就看到了熟悉的一张脸。 “小义,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真的是师父?”被叫做小义的男孩一脸惊喜的表情。 默孺蛊师扫了一下自己的衣着,又想象了一下自己如今的样子,心中顿时大窘。早知道会有人来,就把自己打理一下了,这个世间还是有不少人一度认为自己是风流倜傥的……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默孺蛊师立刻摆出一副严师的表情。 小义嘿嘿一笑,并没有怎么惧怕默孺蛊师的样子,反而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里面有只多脚的虫子,举到默孺蛊师的面前。 “是这个东西帮我找到您的。” 默孺蛊师眸色一沉,脸色顿时有些不悦。 “不是说过不要擅用蛊术去探查我的行踪么?” 小义尴尬一笑,挠挠头说:“可这次徒儿真的有事,这里有师父的一封信。我见师父一直没回来,怕是急事耽搁了,才赶过来送给您的。” 信? 默孺蛊师有些纳闷,似乎很久没人给他捎过信了……他暂且把小义的事放在一旁,展开那张被小义捏得皱巴巴的纸,瞥了几眼,脸上立刻露出春风化雨的笑容。再往下一看,那笑容又凝滞了。 小义看着默孺蛊师那张脸,心里暗暗猜测着什么事情让他师父的表情变得如此丰富。 “这信是什么时候送过来的?” “三天前。” “三天前为什么今天才送到?”默孺蛊师狠狠地朝小义的头上给了一记。 小义委屈地揉揉头,说道:“师父居无定所,整天在外飘荡,徒儿找师父当然费了一番功夫,况且徒儿还犹豫了一天……” 还没说完,小义就被默孺蛊师拽出了门。 “记着,现在帮我看着屋子里的人,我要立刻出门,傍晚时分回来。要是回来看到这人有什么闪失,我打断你的腿。” 说完,默孺蛊师迅速地去里屋换了一身衣服,出来时已经是光鲜亮丽,神采奕奕。 “师父去做什么?”小义好奇地眨眨眼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