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不久以前经历过的事情,他冷眼注视着这群人,不带一点儿感情地说道:“叫你们头儿来,自然知道我是谁。” “我们头儿在上面喝酒呢,我们头儿说了,不管再来什么人,二话不说,直接放箭……” “谁说的!” 忽然一声大吼,一个人自半空中劈下,在地上稳稳落地之后,没有先给三皇子行礼,而是先给了刚才说话那个官兵一个响亮的耳光。 “谁喝酒呢!”郑擎仓朝那个官兵横眉瞪眼。 那个官兵被打得惨兮兮,这会儿瞧见郑擎仓骂自己,缩缩脖子赶紧站到一边。 郑擎仓这才想起三皇子,他立刻转身,朝三皇子一脸憨厚地说道:“臣拜见三殿下,刚才之事实属小的失职,还望三殿下恕罪。” 三皇子脸色不变地回问道:“之前有人要贸然出宫?” 郑擎仓一听这话,立刻神情愤慨地说道:“是,刚才那人装扮成三殿下的模样要闯出宫去,幸好我反应快,一下就识别出来了。” “他是一人出逃?” “不是,他怀里还抱着一个人,说是治疗脸上疾患。那人的脸始终遮着,属下没看清是否真有疾患。” 三皇子脸上虽没有变化,心中却是一紧。 “那人现在在哪?” “哎……后来苏侍卫闯入,不小心被那人逃窜了……对了,三殿下,苏侍卫不是您以前的侍卫么?怎么会帮着外人呢!难道是他没看出那人是假扮的您?还是他……” “记住,今天所发生之事,日后不要再提起。” 郑擎仓见到三皇子眼神中的寒意,立刻严肃面孔,大声应道:“遵旨!” 三皇子没再多问,转身便朝沁怡别院赶去。郑擎仓还一脸热情地在后面嚷嚷道:“三殿下,这么快就走啊,我这还给你留了一坛好酒呢……” 三皇子心中从未如此焦急过,自己出去之前虽然交代了一番,可是听到刚才郑擎仓的话,三皇子的心又禁不住悬了起来。 回到沁怡别院,一切如常,隼曳站在院子里,神情有些不自然,见到三皇子,更是讶异了。 “拜见三殿下……”隼曳有些局促地说道。 三皇子只是瞥了隼曳一眼,就朝内室走去。 隼曳如丈二和尚一般,完全搞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三皇子之前抱着幕雪逝出去,后来幕雪逝又被苏入翰抱了回来,接着三皇子一人回来了……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难道真如泰安公公所说,自己这一天神思都在畅游中,才会跟不上啊事态的发展么? 三皇子推开门,看到的是苏入翰的面孔,苏入翰站在大厅中央,并未进入内室。 “雪逝呢?”三皇子朝苏入翰问道。 苏入翰躬身言道:“在内室休息,刚才被上川鸿点了穴位,一直昏睡着。我怕自己点开之后他会吵着找你或是问些什么,便迟迟未动。” 三皇子松下一口气的同时,心中又有些不知味。苏入翰刚才的那一番举动无非是为了不让幕雪逝受到惊吓,让他醒来之后一切如常。可是如此细小的关心却触动了三皇子心中那根敏感的神经,三皇子警告般地看了苏入翰一眼,不发一言地进了内室。 见到三皇子那别扭的眼神,苏入翰禁不住嘴角含笑,一脸平静地走了出去。 隼曳本以为三皇子会不给苏入翰好脸色,可见到苏入翰出来之时竟是一脸的闲适,丝毫不像受到谴责的模样。 隼曳感觉自己的脑袋里面像是灌满了沙子,阻塞得自己昏昏沉沉的。看什么都看不清楚,想什么都想不明白。 平时里一贯冷静的隼曳,如今竟有些气急败坏的感觉,他看着空荡荡的草坪里,净是些怪虫乱叫,心情更是烦闷不已。 三皇子小心地解开幕雪逝身上的穴道,立刻感觉到他僵直的身体舒缓了许多。 脸上的毒已经解开,三皇子用手轻抚着幕雪逝吹弹可破的脸上,眼神立刻柔和了下来。幕雪逝还没有醒来的迹象,像是刚才在路上被折腾得有些累了,这会儿感觉到三皇子的触碰,也以为是在梦中。 清竹打来一盆热水,上面搭着一块柔软的水巾,她小声在外面唤了一声三殿下,得到三皇子的允许之后就把那一盆水在刚进内室的几案上放好。 “三殿下,奴婢端水来为雪公子擦拭。”清竹的脸上带着一抹娇羞。 “我来便可。”三皇子淡淡回道。 听到三皇子的回话,清竹像是受到万千恩宠一般,面颊通红地走了出去。一边走还一边忍不住感叹,三皇子竟然可以这般温柔地疼宠一个人,光是想想就觉得很美好。 三皇子动作轻柔地为幕雪逝擦了擦脸,幕雪逝似乎不喜欢睡觉的时候被人触碰。三皇子这样悉心照顾他,他反而皱着眉头很不耐烦的样子。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