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口涂药。 苏北湘从小就被爹娘训斥,说他打起来,背后空门大开,典型的顾前不顾后,因而添了伤,基本都是在身后。 苏北湘背过手,能够到的伤,费力涂了,够不到的,他也懒得管,刚回过头要把药膏收进去,就见阿兰盯着他看。 “怎么?”苏北湘问道,“缺什么东西?” “不缺。”阿兰低头给步莲华掖了掖被角,又抬起头问道,“……要不我帮你?” 苏北湘回敬她三个字:“要你管。” 一般情况下,苏北湘态度恶劣,吐出这三个字后,阿兰一定会如他所愿,不搭理他的。 不过这次,阿兰皱眉道:“你背上有道伤,挺长的,肯定够呛。所以我好好地再问你一次,你想清楚了回答我,要不要我帮你涂?” 苏北湘犹豫了许久,最终像要英勇就义般,咬牙切齿地递上药膏,说道:“好,那你来。” 阿兰把药膏拿在手里,抬起眼皮说道:“我是帮你,不是你支使我。” 苏北湘闭上眼睛,酝酿了好久,最终豁了出去,说道:“帮我,谢谢。” 尽管表情还是不情不愿,但起码说谢谢了。 阿兰哼笑一声,让他转过去。 苏北湘有些无措,可能是把后背给人,让他感到不安。 但他没不安多久,因为涂药的人动作可不温柔,苏北湘打着颤说道:“你就不能轻点吗?!” “抱歉抱歉。” 阿兰手上动作放轻了些,然而苏北湘完全不配合,药还没涂上,就碰了一下,他就跟吃了炸药一样,噼里啪啦乱蹦。 阿兰对他可没什么耐心,他趔着身子动来动去,她也没办法按住他不让他乱动,几次抓空后,阿兰忍无可忍,一巴掌打到他背上,怒道:“给我忍着!” 剧痛袭来,苏北湘差点叫出声,然而这之后,他果真不动了。 月霜说得实在是太对了!阿兰啧啧称奇,这苏公子就是个贱骨头啊,非得人骂着打着才舒服,你态度好了,他还浑身不自在。 涂好了药,苏北湘又自觉躺回了椅子上去。 阿兰问他:“你行吗?不然你过来睡。” 她身上没伤没病,跟他换换,她睡椅子也行。 苏北湘没好声道:“你睡你的,别管我!” 他说完,搭上衣服,朝椅子上一坐,碰到了伤,龇牙咧嘴地闭上了眼。 苏北湘挂彩颇多,睡得也不安稳。 越往云州,地势越高,八月的天气,乡野小店夜里头不暖和。 阿兰睡意朦胧中,被苏北湘翻来覆去的声音吵醒,她叹了口气,点上灯,下床来拍醒了他:“过去睡。” “你睡你的就是……” 阿兰差点把手里的灯拍在他那张不情愿的脸上:“滚去睡!” 他松动了些,但仍嘟囔着:“怎么能让女人睡椅子。” “那得问问你这个男人,为什么会一身伤了!”阿兰拍着他后脑勺,“伤了病了就不要逞能,我提醒一下,现在你吃的住的都是我的,我说了算,快去!明天你要是也病倒了,我怎么办?照顾两个病人吗?” 苏北湘没有刚刚那般坚定了,脸上出现了犹豫之色。 “快去,床上有被子。”阿兰说,“夜里凉,你又伤了,冻病了就真成麻烦了。” 苏北湘按着肩上的伤口,挪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