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喜欢过岑望洋,又何谈仍存在男女之情。 陆鹤州是不是看出来了什么,才……才说这种话,好让她彻底死心,告诉她岑悦,这辈子就算岑望洋有希望娶她,陆鹤州也不可能。 不然……当初她明明说过,她从不喜欢岑望洋,只是为了报恩才答应嫁给他。 陆鹤州但凡听她说过一句话,都不会问出这样的话来。 岑悦心里冷了冷,“我也不是那种爱攀附高枝的人,人家前途无量,我岂会去高攀。” “我岑悦还要脸面,自然做不出那样的事情来。” 这话看似说的岑望洋,实则却是陆鹤州,然而陆鹤州却不明白,只是听着她状似赌气的话,心里一阵难受。 只恨自己今天没有打死岑望洋。 悦悦竟因为那个人说出这等自暴自弃的话,分明她平常是最活泼开朗的姑娘。 这爱情的伤,对人的影响太大了。 可他也不敢直说自己的心思,岑悦若不喜欢他,现在他肯定只能被扫地出门了。 陆鹤州还等着近水楼台先得月,就算是死,也绝不离开。 他只是含蓄道,“岑望洋这样的人,分明是他高攀你了,他配不上你。” 只有这样践踏岑望洋,他心里才能好受一点。 悦悦的眼神为什么这么差,居然喜欢那样的男人。 岑悦笑了,“那我配谁才算是高攀?” 配你陆鹤州,自然算是了。 她垂下眉头,神情莫测。 陆鹤州竟然为了摆脱她,说出这样违心的话,在他眼里,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趋炎附势的女人? 难道连他也相信了村里人的话? 果然,不管什么样的男人,最后都是一样的。 没有一个可靠。 哪怕是她亲手救回来的陆鹤州,最后也和别的人一样,以为她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 是个费尽心机往上爬的女人。 是个要他……使劲手段摆脱的人。 岑悦闭上眼,稳住心神,语气淡泊的问,“你什么时候回自己家?” “你是赶我走吗?”陆鹤州玩笑般地问。 岑悦转过头,眼神认真语气严肃,“是,我是赶你走。” 她藏在衣袖里的手紧紧握成拳头。 既然如此不待见自己,何必留在这里不走,还不如干脆离开,也好断了自己心里的一丝绮念。 也省得他费尽心思,说这些有的没的了。 陆鹤州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神色也逐渐正经起来,问她,“你说真的?” 岑悦咬紧牙关,面无表情,看起来十分冷酷无情。 陆鹤州烦躁地问,“我不过是问了几句关于岑望洋的事情,你便气到这个程度吗?” “他有那么重要吗?” 岑悦道:“这不关他的事情,岑望洋死活跟我没有关系,我为什么赶你走,你自己心里清楚!” “既然事已至此,何必再……” “我不清楚!”陆鹤州怒极反笑,“你口口声声跟岑望洋无关,可是我一提他你就变了脸色!我多提几句你便冷嘲热讽,我再说两句,你甚至要赶我走!” “岑悦,你为人处事,就这般无情无义的吗?” 岑悦道:“我早说了跟岑望洋无关,你明知缘由,何必跟我装傻呢?” “我知道什么?”陆鹤州简直一头雾水,“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若有什么话,一口气说完了不好吗,为何遮遮掩掩的。” 岑悦笑容里带着自嘲。 这样的话如何说清楚? 说她喜欢陆鹤州,喜欢的不得了,可是对方却看不上她? 她还干不出来这样明知道是屈辱,还自取其辱的事情。 罢了,既然他想要维护颜面,想要做个高风亮节知恩图报的人,那成全他就是了。 陆鹤州见她一直不说话,烦躁的站起身,围着桌子转了两圈,“岑悦,你何至于对我这般无情?” 岑悦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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