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灿烂的阳光自落地窗斜撒入室,照在四仰八叉俯睡在宽大双人床上的人身上,衬得人皮肤白皙得能看见青色的血管。 有几缕调皮的阳光落在脸上,男人微微蹙眉,长而卷翘的睫羽颤抖了几下,漂亮的桃花眼缓缓睁开。 几秒后,散漫的意识渐渐回笼,入目是天花板上造型夸张的水晶灯。 容易动作迟缓的坐起身,醉酒后的脑袋还昏昏沉沉的,他一边揉着发涨的太阳穴舒缓着疲劳,一边环顾着整个房间。 在看见床头柜上的“豪庭大酒店”的字样后,眨眨眼睛,开始努力搜寻记忆。 他从米国飞回来,一回家就知道了苏旭青和许默去桥楼餐厅吃饭的事情。 遵从本心,他便过去蹭饭了。 之后又去许默家看了那一对可爱的龙凤胎,看着许默和谌子言甜蜜默契的样子,忍不住为自己无疾而终的喜欢黯然神伤。 于是便乔装打扮后去了酒吧。 记忆的最后,是他让调酒师调了十二杯不同风格的高度数鸡尾酒,喝到趴在桌子上,眼神迷蒙。 后来呢? 后来发生了什么? 他是怎么到了酒店的? 自己迷迷糊糊走过来的?还是迷迷瞪瞪给v哥打了电话,他送自己过来的? 想到后一种可能性,他忍不住抬手狠狠搓了两把自己的脸。 要真是v哥送自己来的,那完蛋了,待会儿得接受长达两个小时不停歇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洗礼。 正纠结着呢,他忽的发现,他好像没穿上衣? 脑子里的某根弦猛地弹了一下,他突然想到什么,眼睛咻得瞪大了些。 低头,伸手,哆哆嗦嗦的将因为坐起的动作滑下去的被子掀开了些。 在看见不着片缕的下半身后,脑子停滞了。 …… 他为什么没穿裤子? 门外忽的有脚步声响起,容易猛地抬起头,一错不错的盯着紧闭的房门,脑子里的草泥马正在疯狂摇摆中。 这是个套房。 门外有人。 他是光着睡觉的。 容易拽着被子的手忍不住开始颤抖起来。 所以,他昨天晚上是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吗? 是他把别人非礼了?还是他被非礼了?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猛一下从床上蹦起来,开始疯狂扭动自己的身体。 在察觉到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没有什么撕裂感后,长长的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完好无损。 恰在此时,门把手往下动了动,厚重的木门被人猛地推开。 “二货,该起床了!”冰凉不带丝毫温度的女声,同步响起。 容易的桃花源咻得瞪成了圆形,不可置信的看着站在门口的叶苏,傻眼了。 随即想到自己身上一片遮羞布都没有,下意识便开口: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给我闭嘴!”叶苏不耐烦的开口,眉心拧紧。 尖叫声戛然而止,容易站在床上,两只手捂住某处,活像是被人掐住脖子的鸭子。 “衣柜里有衣服,穿好了再出来。”叶苏丢下一句话后,转身出去了。 看着再次关上的房门,容易茫然的眨眨眼睛。 这句话,怎么听着这么奇怪?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