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脚刚买煞血盟的人暗杀大房父女,后脚他就遭了别人的暗杀,要说这两件事没有关联,他绝不相信。 在京城闹出血案还能全身而退,这可不是大房能有的本事。 这次的事是那人给他的警告,让他别再对轻举妄动,否则这次是他的腿,下次,就会是他的命。 …… 入秋后,早晚渐渐有了一丝凉意。 姬冥修坐在书房,审阅底下呈上来的奏折,不出意外,又有过半是挤兑他的,挤兑的理由千奇百怪,连他不成亲都成了被人诟病的事。 “呵,本相儿子都有了,等哪日拉出来遛遛,闪瞎你们的眼睛。” “主子,天凉了,披件衣裳吧。”绿珠拿了件披风过来。 姬冥修不畏寒,抬了抬手:“不必了,拿下去吧。” 绿珠无奈:“是。” 燕飞绝啃着苹果走了进来,吊儿郎当地靠在门板上。 “如何了?”姬冥修淡淡地问。 燕飞绝叹了口气:“好惨呐,好惨呐,好惨呐!那丫头真的把乔家人修理得好惨!我都快看不下去了,真想补上一脚,这种大块人心的事居然不叫上我,小丫头不讲义气。” 姬冥修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少贫嘴,我不会放了姬无双的。” 燕飞绝的心思被戳破,悻悻地啃了口苹果。 “少主,少主!”海十三上气不接下气地跨进了四合院。 燕飞绝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小海子,你怎么搞成这样了?” “我、我马车坏了,我一路跑过来的!”海十三说着,抢过他的苹果,在没被他咬过的一面狠狠地咬了几口,“渴死我了!” 燕飞绝给了他一个大斜眼:“你不是在江南吗?怎么跑到京城来了?” “我……”海十三看看燕飞绝,又看看少主,见少主没有让燕飞绝回避的意思,喘了口大粗气,道:“我这些天不是在追查那个游医的下落吗?我找啊找,发现他来京城了!” “什么游医啊?”燕飞绝问。 海十三解释道:“就是能给乔大小姐做不在场证明的人,那晚大乔氏和少主在一块儿,不是和胤王。” “哦。”燕飞绝茫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茫然什么。 海十三又道:“找到他就能证明乔大小姐的清白,两个孩子也就能大白于天下,我原本追着他的行踪,就快找到他了,可不知怎的,他一进京城,就跟消失了似的,再也找不到了。” 燕飞绝简直跳脚:“这么重要的人你居然跟丢了!海十三你干什么吃的?” 海十三被喷了一脸,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把啃过的苹果丢给了他,燕飞绝又嫌弃地丢回来,海十三丢进了篓子。 “你可有他画像?”姬冥修问。 海十三点头,从宽袖中拿出一幅画像来。 姬冥修打开了一眼,眉心渐渐蹙起:“竟然是他?” “少主认识?”海十三疑惑。 燕飞绝瞅了瞅画像,呵呵地笑了:“何止认识啊?这根本就是少主的泰山大人!” 海十三惊到了:“什么?泰山大人?那不就是……不就是乔大小姐的父亲吗?他没死?” 燕飞绝摸下巴:“说来话长。” 海十三眉头一皱:“那少主刚刚说晚了一步,又是何解?” 燕飞绝苦叹一口气:“他被人打坏脑袋,成活死人了,你现在别说让他证明他女儿的清白,就是走回乔家,教训教训那帮兔崽子他都做不到。” 海十三一拳头砸在了墙上! 想到什么,海十三又道:“姬无双呢?他医术这么高明,他给老爷子看过没?” 燕飞绝望天。 …… 散发着淡淡花香的屋子,乔薇趴在床头,一页页翻动着一本发黄的册子。 两个小包子凑过来,景云好奇地问道:“娘亲在看什么?” 乔薇道:“是你们外公的手札,外公这些年跑了许多地方,治了许多病,比较棘手的疑难杂症他都做了记录,娘亲想看看有没有和外公一样的案例。” “那娘亲看到了吗?”景云问。 乔薇顿了顿:“还没。” 景云的小脑袋在娘亲肩膀蹭了蹭。 乔薇心头柔软,揉着他小脑袋道:“娘亲一定会把外公治好的。” 景云说道:“嗯,我相信娘亲。” “我也相信娘亲!”望舒脆生生地说。 乔薇点点头:“时候不早了,睡吧,明天还要上学。” 二人躺回了床上,一人一床被子,甜甜地睡了。 乔玉溪端着水盆走了进来,一脸的不满,正要将水盆重重地搁在地上,就听得乔薇道:“你要是敢把水洒在地板上,就罚你明天一整天不吃饭。” 乔玉溪咬唇,重重摔下的动作改为轻轻地放好,随即,从水盆里拧了帕子,开始擦拭桌子和椅子。 “还有窗台。”乔薇翻了一页书。 乔玉溪负气地在窗台上狠抹了一把! 乔薇根本没有看她,一边翻动着册子,一边淡淡道:“我待会儿会检查的,有一点灰都要你重擦十遍。” 乔玉溪越来越气了,将那窗台当成了乔薇的脸,擦擦擦,抹抹抹,力道之大,她汗都热出来了。 好容易擦完了窗台,以为终于可以离开,乔薇却又道:“还有地板,一定要擦得光洁如新、纤尘不染。”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