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你看能不能先把说好的定金支付给我一些。也好让我继续在京城里呆着。 再说,应付陆洪英总要花钱吧?不管怎么样,我也得做出点意思来。不然,怎么求人家在五羊城帮我打听消息呀?” 麻二做了这么多年古董,他又能算计,其实赚了不少钱。只是这人一向吝啬又小气。 他有心不想给费文渊这笔钱。可转念一想,以后还得用得上费文渊呢。关键是他要堵住费文渊的嘴。 没办法,麻二最后只得拿了两千,先给了费文渊。 “得,这钱你先拿去用吧。陆洪英那边,可不能再办砸了。” 费文渊接过钱,扫了一眼,心里觉得这麻二实在有些太小气了。嘴上却说道:“那就谢谢您了,麻二爷,放心,这事我指定帮您办好。” 后来,费文渊还真被陆洪英约出去一次,两人喝酒畅谈了一番。 费文渊只觉得陆洪英这人什么都好,就算吹牛皮都能招人待见。倘若不是麻二请他来京城算计谢三,在其他地方相遇,他们两人说不定真能往深了交往。 那费文渊也是带着几分小心的。他并没有对陆洪英说什么真话。只是谈了一些自己老家的事,比如他们费家的确曾经显赫过,只可惜费文渊并没赶上那好时候。 从他有记忆开始,家里就遭了殃。祖宅被占了,父亲下乡改造。祖父当初也没少受罪。说出来,这就是老费家的一部血泪史。 陆洪英马上敬他一杯酒,沉声说道:“那时候,人都疯了。还有儿子打父亲,还有母亲改嫁不带孩子的,其实都是为了活下去。” “怎么,你也经历过?依我看,陆爷你是打人的吧?”费文渊斜睨着醉眼看他。 陆洪英笑道:“哪儿呀,我有个朋友家里可惨了。我也算陪着他一起经历这些了。” 费文渊撇着嘴说道:“经历过呀,唉,大概你也知道吧。那事能把正常人逼疯。你那朋友估计也算不上正常人吧?说是朋友,他肯定不敢跟你交心,也就是面子上的情分。他不敢信任你,他谁也不敢信任。因为他早就吓破胆了,生怕有人在背后再捅他一刀,置他于死地。” 费文渊看似是在说陆洪英的朋友,实际上说的就是他自己。 大概是今夜的酒喝得美了,也可能是自从父亲死后,就再也没人听他说这些心里话了。 堆积得太久,就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有些半醉的费文渊废话格外多。甚至在话匣子打开之后,费文渊也不用陆洪英劝酒了,他自己开始一杯一杯的往下灌。 “老陆呀,你到底不懂,我们这样的人还他ma算人么?我亲眼看着我爷爷断了气。那老头一辈子没有那么憋屈过。他什么面子都没了,没了面子比杀了他还难受,所以他自己就不活了。 我一开始觉得谢三就是我爷爷那样的人,傻,耿直,有旧时风骨。可到头来,这人怎么就这么不珍惜羽毛呢?他怎么就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呢?还敢反击,哼。” 陆洪英听了他这话,差点笑喷出来。心想就谢三那副做派还真把这人给唬住了。 谢三那是迷信,他信命、信褂、信面相,可不就不管别人怎么说。在这方面,顽固得很。 陆洪英也没接话,就一个劲给费文渊倒酒。听他东拉西扯地说废话。 喝到最后,费文渊脚都发软了。还不忘拍着陆洪英的背说道:“老陆,你帮我把那碗找回来吧。” 陆洪英点头道:“放心,我帮你找。” 结果,没过几天,陆洪英就登门告诉谢三,费文渊的底细,他已经通过江淮那边的朋友打听清楚了。 江淮那边的确有费文渊这么个人。他家里也的确曾经是一方望族。 两年前,费文渊就把祖宅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