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子又避重就轻的吹嘘了一番倒卖汽车的好处,又对陆洪英许下了不少诱人的条件。 可陆洪英心里却明白,小胡子也就嘴里说得好听。 倘若他将来要是出了什么事,这小胡子肯定第一个跑路。也就谢三这个发小兄弟,会帮他照顾老母亲和年幼的弟妹。 所以,陆洪英只是一边喝酒,一边跟小胡子打太极。 任由小胡子把牛吹上天,他就是不动心,也不接他的话。 小胡子心里暗自着急,面上也已经带点出来,一转眼球就看见在一旁作陪的谢三了。 谢三看上去就像是过来蹭吃蹭喝的,偏偏他吃东西的时候斯文又有礼,吃东西的速度却并不慢,而且专门夹好菜贵菜吃。 一边吃,谢三心里还盘算着,这家饭店厨子的手艺真不错。过几天,他就带媳妇过来吃。 一时间,小胡子就觉得谢三这人又馋又没出息,只是长了一张像模像样的脸罢了。于是,就开口问道:“这位小兄弟,你是做什么买卖的?对我这汽车买卖感兴趣么?” 他原想着拉拢一下谢三,好让谢三帮他劝陆洪英几句。 却不成想,谢三头也不抬地说:“就在家带带孩子,顺道看看家里的小卖铺。汽车是你们这种财大气粗的人玩的。我这种小民还是老老实实在家买糕吧。” 小胡子一听这话,就忍不住撇了撇嘴,有点不屑地说道:“大丈夫志在四方,整天窝在家里又成什么样子?再说了,这汽车便宜的也就一万,贵的也就三五万,又算得了什么大买卖?改革开放了,只要有胆子,够爷们就能赚到大钱。” 谢三听了他话里的讽刺,倒也不生气,甚至眼皮都没抬,就随口说道:“大丈夫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言下之意,你连修养都不到家,又吹哪门子牛逼呀? 只是小胡子没念过那么多书,自然听不出谢三的反讽。这时,反而是小胡子带来的朋友少白头咧嘴笑道: “谢三爷,您也不必太过自谦了。您在古玩行当里的地位,谁还不知道呀。怎么着,您有没有兴趣,跟兄弟们一起出京城去做一笔大买卖呀。” 这少白头大约三十五六岁,他也是倒爷,只不过做得是古玩买卖。他自然知道谢三爷的底戏。 坊间人都说,只要是书画,谢三爷从来不打眼。这少白头做古玩也就是连蒙带骗,他当然想跟三爷这种专家套上关系。 他是打定主意,只要谢三这次肯跟他们出去,就给谢三占大头,他也认了。 而且,这一旦套上关系,以后还愁得不到好处么? 可惜他一心讨好谢三,谢三却不吃他这套。只是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白爷您客气了。我真的在家开小卖铺了。我那两孩子刚出生,我给自己算了一回,近一二年,实在不宜四处乱跑。不然恐怕会有血光之灾。”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都是阴沉沉的。听得少白头整个人都不好了。偏偏谢三爷又把话说死了,他们也不好继续劝下去。 没办法,这顿饭因为这个迷信的谢三,该谈得事情都没谈成。又喝了几杯酒,陆洪英就起身带着谢三告辞了。 等他们两兄弟走后,那小胡子忍不住啐道:“呸,什么做古玩的谢三爷,这么迷信,怎么去倒腾那些墓里的东西呀?” 少白头就劝他:“兄弟,你可别小看人家。这谢三虽然神神叨叨的,可架不住他确实有几分真本事呀。而且,更重要的是,你没事千万别去惹他。 谢三后台很硬,之前有位港商想找人暗算他。谢三根本没上套不说,反倒是那港商被整的跑回港岛去,再也没在京城地界露过面。所以,胡兄弟,谢三这人再怎么样,咱们也惹不起。你心里想得那事还是算了吧。” 小胡子听了这话,不禁大惊失色,急忙又问道:“这谢三当真这么厉害?那陆洪英咱们还能再找他么?陆洪英这人在道上混得可开,而且人脉广,消息非常灵通。他要跟咱们合作,咱们只赚不亏。” 少白头叹了口气,说道:“这只能暂时先放下了。” 另一边,回家之后,谢三就陆洪英带进了书房。 续好了茶之后,谢三就对陆洪英说: “这汽车的买卖,你还真是做不得。刚才我一看,那两人面相都不太好。那小胡子面相刻薄,一看就薄情寡意之徒。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