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消息,和银止川公布的那令人咂舌的昂贵悬赏,已经足够令人对此浮想联翩。 一时间,星野之都内对此传得满城风雨,连镜楼都派人出来询问,是怎样一回事。 姬祸也模模糊糊是知道他哥哥与银止川有来往的。 这么多年,他一直在找姬无恨,他恨他,又怕他出事。 但是银止川说明情况后,即便是镜楼,姬祸送出来不少药材,也没多少是起作用的。 就好像某种报应一般,这星野之都的毒物之灾是西淮一手策划,咬重他的那条蛇,也比寻常蛇蝎的毒更加浓烈。 这是我分家的一个堂弟。 终有一日,李斯年带着一个圆脸的青年过来了。 他的样貌很显小,已经是二十出头的年纪了,看着仍像个小孩子。 我是李空青。 他有几分腼腆地朝银止川说:我们家行药商的,见过许多解蛇毒的药材,前几个月走赤枫关和咫尺之城那条线,还遇到一位很了解蛇的朋友 银止川对他有印象。 在之前去沉宴的国祭大殿的时候,路过明珠大道,他曾看见这个年轻人在街边施免费的药。 他对李空青还算信任,微微让了一步,让他看见自己身后躺在榻上的西淮。 那真是一个相当清隽寡淡的年轻人。 李空青在见到西淮的第一眼,就如此想到。 他在此之前,只见过慕子翎穿白衣绝世出尘,但此刻拨开帘幕,见到西淮苍白无生气的面容,他才惊觉这世上原来还有另一种穿白袍的气质。 那是一种与慕子翎截然不同的感觉。 慕子翎是冷郁的,带着一点不动声色的邪,令你惊于他的艳丽,却不敢触碰。 这个床榻上的年轻人,则是寡素淡漠的,好像抓不着的雾。也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让人觉得好像这世上再也没有什么能叫他停一停,看一眼的了。 这也是一种风致 只不过在李空青心里,他还是觉得慕子翎穿白衣最好看。 林昆还好么? 在李空青为西淮诊断的时候,银止川与李斯年走到了外面。 他默了默,问到。 李斯年也同样看上去憔悴不堪,他是寡言讷然的人,从来都是做的比说的多。 在底狱的时候李斯年安慰林昆不要紧,很快他就接他出去了,但是谁都知道那只是一个安慰。 沉宴让林昆进底狱,就已经是一种极其不妙的信号,又怎么可能轻易地把他放出来? 这世道太乱了。 良久,李斯年只喃喃地道。 两名年少的将领站在檐下,看着看似碧蓝如洗的天空。 很多时候,人不是预料不到未来会发生的事,只是时代的惊涛过于翻涌,即便你知道它即将降临,也往往无济于事。 我听说,观星阁里楚渊的小徒弟也被关进底狱了。 默了默,银止川开口说。 是。 李斯年说:我这回出宫的时候,少阁主正在与陛下大吵呢。他问少阁主,徒儿与挚友,究竟哪一个更重要。 银止川微微浮起一个笑。 如果陛下真的要对枕风怎么样,我会去劫法场。 李斯年低声说:死也死在一处,血融在一起,来世投胎,还同他在一起。 这大概是最绝望的做法了,但是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除了这样,也别无他法。 谁能料到世事的变幻如此无常,早在几个月之前,他们四人还在桥头的小摊前,琢磨着要买哪一个小陶瓷人偶送给心上人。 到而今,银止川与李斯年心爱的人,已经是一个入狱,一个中毒。 银少将军。 稍时,屋内传来响动。李空青叫银止川的名字。 是毒青柳。 李空青叹了口气,说道。他检查了西淮的舌苔和瞳孔,都是明显的寒毒征兆:只是这样厉害的毒蛇,怎么会跑到水里? 整个星野之都的毒物,不都是毫无缘由地凭空出现么? 银止川道:我只想知道还有没有解法。 有 李空青极小声说:有一个 这本是极大的好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李空青却说的犹犹豫豫。 什么方法? 银止川不由催促道:快告诉我。 一个很缺德的方法 李空青吞吐说:以命换命,让一人从伤口处,把毒青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