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眼换了一把绮耳草? 想了想,西淮不可置信问。 啊。 银少将军轻飘飘答:钱么,不就是用来花的。 西淮: 方才那颗云魂眼,即便是放在珍品展上也绝对是令人赞羡的,少说价值五六百颗金株! 买下这一整条巷子也买得,谁知竟然就让银止川这么拿去换了一把随处可见的避虫草! 千金难买一场高兴嘛。 银止川淡淡说。 西淮几乎可以预料到在那身后的酒肆老板发现云魂眼后的狂喜。 银止川 白衣人默了默,倏然轻笑了一下。 你真是有时总是给我许多意外。 银止川唇角翘了起来:你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我会花这样珍贵的云魂眼换一把绮耳草? 西淮点点头,说: 嗯。 他们俩此时正走在长巷中,就快要到巷口了。 西淮漫不经心应了声,却不料银止川突然拉住了他的手。 年轻将军蓦然毫无征兆地将他抵在了巷壁上,两个人紧紧地贴在一处。 银止川的面容在乌云移开的那一瞬间被月光照亮了一刹,黑夜中,他极轻抬手,从西淮耳边挽起了一缕发。因为 他低声说:我心悦你。我想要你知道。 后来西淮曾无数次想起过他与银止川在小巷里的场景。 在错身巷的时候,在这藏着酒肆的长干。 他和银止川每次感情的拉进似乎都是在这样逼仄,只能看得到彼此的环境中。 但是他那时并没有意识到。 他只是很漠漠然地看着银止川用一颗昂贵的云魂眼换一把绮耳草,再笑着把那草环戴在他的手指上。 在没有失去的时候,他只觉得很寻常。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我写过最动人的一句情话了! 我心悦你,我想要你知道。 第96章 客青衫 46 后来他们俩在那条深巷里吻了半宿,银止川掰过西淮的脸颊亲得又狠又用力,按着他的脖颈像捕捉到了某种猎物,使西淮根本无处可逃。 有巡街的禁军过来,往巷子中稍微探过一眼,接着就被银止川一坛子酒瓷扔了回去。 西淮对那个夜里的所有记忆,渐渐都变得和馥郁酒香混在了一起。 第二日的时候,银止川去找林昆。 正巧李斯年也在,二人一见面,李斯年就望着他,说道: 昨天夜里,我营里一个巡逻兵说 银止川道:某些人,自己值班开小差,在桥头买泥人,就不容许别人做点什么事了。 林昆正巧要送李斯年落下的护腕出来,见他们俩站在门口,打哑谜一样说来说去,蹙起眉头问道: 怎么了?斯年,你不是赶着去当值吗? 李斯年微微一笑,从林昆手中接过护腕,又与他交换了一个吻,说道: 嗯,走了。 猝不及防的银止川: 好恨今日没有带西淮一同来。 这一天在下雨。 雨水滴滴答答的,从林昆府邸的屋檐淌下来。 李斯年离开的时候踩在水洼中,禁军的靴子更重,会将积水踩得溅起数寸高。 林昆就这么听着啪嗒啪嗒的水声,目送着李斯年走远了。 银止川注意到,那伞似乎也是林昆的。 进来说吧。 稍时,林昆收回目光,李斯年的身影已经走过拐角,看不见了。他低声说。 沉宴怎样说的? 进了聆月厅后,银止川问。 林府很阔气,在朱雀大道上算是数一数二的高门府邸了,但是出人意料的,林昆的小院却十分简朴。 甚至从前有小贼造访,进来转了一圈又出去了,顿时明白了为什么这林公子的别园守卫如此大意 实在没什么好偷的。 银止川坐下后打量这间林昆的会客之所: 一张桌案,一面堆满了书的墙架,再就是一盏提神的熏香炉。确实相当简陋,和普通人家出身的贫寒士子也没什么区别了。 唯一看得出这位御史身份显贵的是角落里的几只空酒坛那都是惊华宫里特赐的宛荒酒,极其珍贵。能得到的都是盛泱非富即贵的簪缨家族。 林昆是喝酒的,常常醉后写诗。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