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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8)


轻文,某种意义上来说,银止川确实能摆比林昆还大的架子。
  止川
  正当银止川和西淮安逸品酒,乐得看戏的时候,大厅中却进来一个四处张望的人影。
  秦歌拜托银止川照月的事之后,心里终究不放心,想了又想,还是决定鼓起勇气自己来一趟。
  他站在秋水阁的厅堂中央,四处都是人流,左顾右盼找银止川的影子。结果好一会儿,才发现坐在角落里的两个人。
  你怎么坐在这儿?
  秦歌穿了身软缎的流金白袍,微汗凑到银止川身边,将扇子放在桌面上,轻微地擦着汗。
  他是那种最常见的官家子弟,吃穿用度都有派头,只是家中官职又不是那么大,没有到权势滔天的地步,所以说话做事,又有点谨小慎微的意思。
  远岸观火,看戏啊。
  银止川拈起秦歌的折扇,轻轻抖开了,撑在面前,微笑着摆弄着:难为你还能找着我。
  秦歌脸上有那种讨好的笑:哎,银哥儿,咱们俩谁跟谁啊别说你带着面具,就是你化成他及时改过话头:神仙,兄弟也能认识你!
  银止川并不在乎,哈哈一笑,秦歌问:怎么样,找着照月了吗?
  银止川示意:在上头呢。
  秦歌仰首,看到上头模糊的人影,脸色微微一变:朱世丰也在?
  是啊。
  银止川道:搁那儿跟林昆受气呢。不知道今天哪阵子风,把他也给吹来了。
  银止川和林昆两人,一个是武将之首,一个是文官之峰,但是他们两个人却不怎么亲近
  不客气一点讲,简直就是不待见。
  银止川看不上林昆那么一副谁都欠了他八百箱金株的德行,林昆则看不上银止川整天浪荡游逛,流连青楼妓馆的风流。
  哦,他啊。
  秦歌道:我倒是知道,陛下派他查赈银大的贪污案呢。
  贪污案?
  银止川夹着松香炸虾的筷著一顿,问:怎么回事?
  就是从国库发出去的钱不见了呗。
  秦歌道:关山郡灾情已久,去年陛下就从国库拨钱了,整整两千箱金株!结果上个月关山郡守将狄阳八百里加急亲自写了书信回来,关山郡的灾民饿死大半,剩下的全成了起义军,他要镇不住了。
  镇不住,怎么会镇不住?
  似乎猜到银止川想问什么,秦歌暼过桌上二人一眼,接着道:因为整整两千箱金株,到了关山郡,只剩下三百箱!这其中的油水,可被揩大了。
  作为从年少时,就跟随着镇国公在边疆待过不少日子的银止川自然明白,这朝廷拨出去的钱,就没有完完整整到过目的地过。
  军饷也好,粮草也好,连个泡沫星子,从某些地方官手上过的时候,都要给你搓下一口咸味来。
  只是没有想到,对赈银这样的钱款,那群从来心黑手辣的人竟还是胆大包天,敢私藏一笔。
  确实是大事。
  沉默片刻,银止川道:林昆是全权负责关山郡灾情的人,若不查出来这剩下的一千七百箱赈银在哪儿,莫说关山郡百姓要数不清饿死多少,新帝也不会放过他。
  是啊。
  秦歌感叹道:莫辰庭父子早就看他不愉了,视作眼中钉肉中刺的人。这可是一个好机会把他赶出御史台去由他的门生顶上。还是我们这种人好,哎,废物就废物。出身放在那里,何必费那么多心思?总归这辈子都不愁吃穿了,做个自在闲人也不错。
  林昆!!
  然而,正当银止川和秦歌话着家常的时候,遥遥的却传来声雅阁那边的怒吼。
  秦歌陡然一个激灵,这才想起来自己此行的最重要目的:照月!
  另一厢,照月和林昆仍在静坐。
  他们俩谁也不说话,照月垂眼低视藕臂,林昆慢慢地翻着词谱簿册。
  朱世丰焦灼愤懑地等在外面,感觉自己被当空气了。
  你要嫖就嫖,别他妈搞花架子!
  他骂道:林昆,老子的女人,你占一时,是老子的;占一世,还是老子的!你坐着啊,你能坐得到天荒地老去么?
  他缠着你?
  林昆翻着词簿的手一顿,注意到朱世丰怒吼时,照月的肩膀就哆嗦一下。他抬起眼,漫不经心的:所以我最初进来时,一拨开帘子,你吓得那样厉害。
  女子轻轻地抚着手臂,颤抖着垂首点点头。
  那你告诉我,是谁给你写了这本词簿?
  林昆再一次问到:狸祠问水人家,斜阳几点昏鸦。风吹芦沙M.wEdaLI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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