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的回忆也在一点一点的浮现,最初秦阳满脸惊悚,浑身肌肉紧绷的样子,再一步一步到今日,没说什么,却也会感觉到一种让人很舒服的安心。 虽然她的实力境界远超秦阳,可还是在秦阳这里的时候,才能感觉到这种很平静很自然,也很安心的感觉。 想着想着,嫁衣嘴角翘起的弧度越来越大,眼睛里仿佛闪耀着光芒,彷佛那发自内心的笑容,从她的眉宇间一点一点的绽放到整张脸庞。 秦阳说着说着,便敏锐的感觉到有种情绪在身前绽放,仿若破晓之后,天边落下的霞光,根本无法隐藏。 看到嫁衣定定的看着他,秦阳心中一颤,浑身的肌肉都变得僵硬。 “你笑什么。” “笑你啊。” “我还有事需要忙,差不多就这些了,想到什么了再说。”秦阳站起身,丢下一句话就准备跑。 可是刚转过身,他便感觉到有种柔和的力量,从四面八方将他包裹在里面,让他再也动弹不得。 嫁衣走到秦阳身后,很没形象的跳到了秦阳身后,让秦阳背着她,而后歪着脑袋,靠在秦阳的肩膀上。 “我……”秦阳刚张开嘴,立刻连嘴巴都无法张开了。 “别说话。” 嫁衣嘟囔了一句,靠在秦阳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就发出一阵均匀的细微鼾声,一如当年见到秦阳时,秦阳背着她那样,她就保持着这个姿态,沉沉的睡了过去。 秦阳僵在那里,眼珠子乱转,可是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又不敢强行发力挣脱这种不会伤到他的镇压力量。 脑海中自然而然浮现出的回忆,便是当年他看到嫁衣的时候,一眨眼,嫁衣就跳到了他背上。 当年他毫无还手之力,甚至连寒气都有些无法承受,可是被吓坏了。 哪想到,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竟然还是被当场镇压。 他的实力提升了两三个大境界,而嫁衣也比当时提升了两个大境界,可这个提升之间的差距,那却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 嫁衣这是要干什么?忆苦思甜么? 感受着嫁衣沉睡的呼吸,秦阳暗叹一声,也什么都没动,就保持着人形雕塑的姿态站在那里。 可能到了这个位置,连这般放松的沉睡,都已经是奢望了。 秦阳的眼珠子咕噜噜转了好一会,嫁衣从沉睡中醒来,眨了眨眼睛,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没动,可秦阳也已经发现她醒了。 嫁衣耳根一红,身形瞬间消失不见,秦阳也恢复了行动。 秦阳活动了一下筋骨,回头看了看空荡荡的大殿,砸吧了下嘴,想说什么又不知道如何说了。 离开宫城,回到了独属于他的绝地庄园,依然空荡荡的,没见到人偶师归来,也不知道这货到底怎么样了,念头一闪,秦阳就不再多想了,反正他肯定死不了。 金猪蹲在大门口的位置,跟猫一样揣着手,看到秦阳归来,拉耸着耳朵走了过来。 “大佬,你再不回来,这日子就没发过了。” “有事?” “那条黑蛇影子,被你放到宝鼎里,我都不敢去熬汤了,大佬,你的绝世宝汤,就要被那条黑蛇影子废了。”金猪跺着脚,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彷佛熬汤的材料不是它一样。 “呵,不跟我装了?” “我也是没办法啊,神朝的国运种子,万一钻到我体内,我就真死定了。”金猪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认怂认的理直气壮。 它可门清的很,真要是那国运种子钻进它体内,而它又没法驱逐的话,秦阳绝对敢杀鸡取卵,将它当成一次性食材。 可是有黑蛇影子在,它就真不敢去熬汤,慢慢的破除身上的封印。 “我也没办法,我可没有东西,可以长期储存那条黑蛇影子,只能一直放在宝鼎里,你最近就别熬汤了,休息一段时间吧。” 撇开想要死缠烂打的金猪,秦阳回到了房间,继续开始修行。 既然铁了心要推开黑玉神门,那就不怕付出代价。 扭扭捏捏的不敢加大筹码,万一没推开黑玉神门,代价却还是付出去的,那才叫血亏。 任何有助于推开黑玉神门的方法,甭管三七二十一,一股脑的往上堆。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很快就到了嫁衣登基的日子。 该安排的都安排的差不多了,大方向和大事稳妥就行,以目前的情况,不可能将整个大嬴神朝疆域内所有的情况都处理好。 登基的祭典,就在离都之内,算是最安全的地方。 …… 死亡世界,胤帝浑身散发出来的死气,越来越浓重,整个帝陵,都被囊括在内,黑灰色的死气,犹如火山爆发时的烟尘,遮天蔽日,不断的冲起。 他原本与活人没太大区别的容貌,此刻也慢慢的干瘪,原本可以看到的活力,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他变成了一具真正的尸体,一具不会腐朽的干尸。 他躺在盗天棺里,喉咙里发出一声声嘶吼,他的记忆,已经开始消散,他已经开始化为一尊真正的不祥。 “为何不行?最完美的盗天棺为何不行?” “是道门,是他们的记载是错的,他们死了也要坑我。” “那为何不行?为什么不行!” 大嬴神朝的国运,原本就因为丑格兽啃噬了国运化身,出现了巨大破绽,再加上嬴帝驾崩,法身陨落,必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