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礼部右侍郎秦阳,有本上奏。” “准。” 秦阳一本正经的上了奏章,一脸严肃认真的列出来一堆问题。 总结起来便是,万年祭在年底跨年的时候,可是很多问题,仪程如何,都还没法定下来。 究其原因,便是因为现在还没定下储君。 若是一直没有人选倒也罢了,勉强还能继续,只需要按照没储君来规划万年祭的仪程。 可如今呢,大帝姬成了唯一的热门人选,近来物议纷纷,看这情况呢,可能大帝姬要代替嬴帝镇守离都监国。 所以,到底是按照哪种仪程来办,毕竟时间不多了,万年祭乃是大事,他秦某人办事效率极高,但也需要时间来来布置,让下面的人去干活…… 说了好半晌,秦阳话里话外没提储君的事,只是想让嬴帝给决断一下,有些左右为难的仪程,应该怎么办。 说完之后,秦阳就站在那里,闭口不言,等着嬴帝决断了。 嬴帝看着下面的秦阳,心里明的跟镜似的,当然知道,这是秦阳在给大帝姬助拳。 可这个事,也的确是秦阳职责所在,正儿八经的正事,甭管是谁,都不能说秦阳在这个时候说这些不对。 按照重要程度来说,以目前的情况,万年祭还真的就比立下储君还要重要。 那些反对大帝姬成为储君的人,这个时候也没法站出来。 朝会之上,死一般的安静,所有人都在等着嬴帝的回答。 这个万年祭仪程的大方向,到底是哪边。 嬴帝似是没有思考太久,缓缓道。 “就按照卿家后一种方案来办吧。” 所谓的后一种方案,便是以有储君为基础的仪程规划。 “臣,遵旨。”秦阳揖手一礼,退了回去。 没有明打明的表明,立大帝姬为储君,可是这个,在所有人看来,便是最后一步铺垫了。 按照这么做,那到时候肯定是要有储君监国,如今放眼皇室,也就大帝姬一个人有这个资格。 几个月之内,正式的加冕,必然要先行举行。 剩下的时间,秦阳便耷拉着眼皮,躲在一旁装死人,再也不说话了。 听着那些装作没听懂的人,又开始继续争论大帝姬是否可以成为储君的事,但这已经是最后的挣扎了。 秦阳自问算是比较了解嬴帝,在知道嬴帝本尊不在的情况下,他会比其他人更容易了解嬴帝会怎么做。 嬴帝之前问过嫁衣是否想要当储君,嫁衣回答不想。 不想和有需要的时候,是否愿意,完全是两码事。 现在大嬴需要一个储君,嬴帝就不会去考虑,嫁衣到底想不想。 她能听话,能去做,去做好就行了。 心里怎么想的,嬴帝不在意,换做如今在场的其他人,这些人心里想什么,嬴帝也一样不是太在意。 朝会结束,秦阳溜达着走出宫城,看到一个年轻的御史,远远的啐了一口,秦阳呵呵一笑,不以为意。 到底还是年轻啊,这里随便拉一个当做靶子喷,都比喷他强。 不理会他,理他反倒是让他碰瓷成功了。 出了宫城,秦阳老老实实的去礼部坐班,开始安排工作,至于储君的事,只需要等候消息便好。 一切都已经顺理成章。 两个月之后,秦阳将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准备好,趁着朝会,前去报备的时候,嬴帝便当众宣布了结果,立大帝姬嬴盈为皇太妹。 加冕仪式,也由秦阳来操办。 而这些,秦阳也早就列好了程序,在嬴帝宣布完了之后,立刻就开始让礼部的人开始操办。 一个月之后,嫁衣正式成为了皇太妹,可以入主东宫,等到万年祭的时候,嬴帝离开离都,身为皇太妹,便要在东宫监国。 一切都很顺利,晚上,回到了大帝姬府,这应该是她最后一次在这里住了。 从明天开始,便要进入宫城。 嫁衣一袭简单的长裙,不施粉黛,头发如瀑披在脑后,坐在后花园的石凳上,而秦阳坐在她的对面,拿出了几乎已经快要喝完的醉生梦死,给嫁衣斟了杯酒。 “敬你一杯。”秦阳举杯,一饮而尽。 嫁衣笑了笑,饮尽杯中酒,遥望着明月。 “今天嬴帝给我了一门法门之中的一卷,那个法门叫做铸道庭。” 嫁衣一挥手,一卷竹简摆在了石桌上。 竹简上有三个古体大字,当看到这三个字的瞬间,脑海中便瞬间明白那三个字是什么。 阿房宫。 阿,古意曲处、曲隔、庭之曲。 所谓阿房宫,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铸就如此道宫,大概跟嫁衣的性子不太相符。 倒是如大明宫卷那般,巍巍丹凤三十丈,气冲牛斗炫金芒,更符合嫁衣的性子。 嬴帝给了嫁衣这卷,的确算是认了这位新储君,而不是先立下当招牌。 秦阳没去碰阿房宫卷,可是只看到了那三个字,却已经自然而然的知道了一些介绍,这是他在摸到大明宫卷时,根本没有的东西。 铸道庭起始第一卷,便是从道宫开始,根本没有前面的,纵然是皇室成员,成为了储君,可若是修为还不到道宫,连修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