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嬴和大燕之中,都出现了这种情况,大嬴略有克制,军中已经三番五次的言明利害,再加上这段时日,参悟修习杀字碑的,还真没几个安安稳稳的活过两个月的,不少人也已经变得谨慎。 而大燕那边,根本没人阻止,大燕的环境,本就比不上大嬴,又跟妖国接壤,连年征战不休,再加上大燕本身的杀道法门,也是极端危险,他们早就习惯了。 如今只要有人愿意去修行,根本没谁去阻拦,他们觉得这种极度危险,陨落几率极高的情况,其实很正常。 哪怕损耗个一两万,只要有一两个修成,最后活了下来,成就一位高手,就算是赚了。 再者,这种事没人逼着,生死由心,自己修不成,死了,或者战场之上死了,也怨不得旁人。 就在大嬴看似陷入下风,实则其实没什么损失,反而大燕占据上风,却死伤惨重的时候。 兵部尚书邹宏深到了。 至此不到三天,军中气象,就随之一变,嫁衣原本的战略,也随之改动了。 只是看到这些,秦阳就知道,这位尚书大人,不仅仅是来督战的。 这些事情,秦阳不担心嫁衣应付不来,他依然窝在火头军里,这次再也不出去了。 正在熬汤的时候,青鸾气冲冲的冲进了大帐。 “你还有心情熬汤,没发现这几天情况不太对劲么?” “能有什么不对劲的,不就是那位邹大人,有意干涉军务么。” “你知道你还这么淡定?我都快气死了,他嘴上说着不领兵,只是代表陛下来节制督战,可是只要殿下做的不符合他的心意,他就搬出来一大堆理由,说殿下此法不妥啊,有辱君威啊,落了大嬴威风啊什么的,他被陛下派来,有责任有义务佐证……” 青鸾一口银牙咬的嘎吱作响,气的火冒三丈。 “殿下也是的,开始还据理力争,可后面两天,就越来越顺从这位邹大人的想法,几乎邹大人说什么不行,殿下就不做了,我看着一肚子气,要不是殿下拦着我,我恨不得拧掉邹宏深的脑袋!” “消消气,殿下无论怎么做,都有他这么做的道理,你看紫鸾不是挺沉得住气么。”秦阳熬着汤,面色平静,随口安抚了两句。 青鸾还想说什么,忽然一怔,盯着秦阳看了看之后,这才压低了声音问了一句。 “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你说的对,紫鸾平日里最敬重殿下,按理说,她话不多,可是真要是论起来维护殿下,她肯定比我狠多了,这次她竟然能沉得住气一句话都没说。” “咦?”秦阳抬起头,颇有些意外的看了青鸾一眼,几日不见,竟然都能看到这一层了,也算是殊为不易了。 “你看什么看,我说错了么?” “错倒是没错,不过,你觉得这位邹大人是蠢货么?” “那倒是不是,这位邹大人,话里话外都是软刀子,看着就让人讨厌。” “那既然这位邹大人不是蠢货,他这么明目张胆的插手军务,他是活腻了么?军中将领领军,却无调派之权,兵部尚书有调派节制之权,却又不能亲自领兵,如今他一个兵部尚书,亲自插手军务,若无大帝的意思在里面,他哪来的胆子?” “说的也是……”青鸾凝眉苦思,这一点她也知道,其实她也纳闷呢。 “所以了,单纯就事论事的看,这次不过是试探而已,大帝对于殿下的防备,可真是够多的,当初在离都的时候,殿下领命来北境,其实都不是多愿意,大帝应该早就知道,殿下根本不太想来,只是圣命难违,所以才来了,他现在又来试探,简直是……” 秦阳叹了口气,其实这些日子,对于当年的飞鸾三卫,了解的越多,就越是感叹。 当年的嫁衣,除了自身实力远不如嬴帝之外,在北境的声望,已经高到了军中之人,对其俯首帖耳的程度。 真要是想要做什么,轻而易举就能让大嬴神朝国运大损,重创嬴帝的根基。 而当时的嬴帝,已经在念海,根本没法离开,他也担心了,所以才会将嫁衣外嫁给敌国。 甚至后来没成功,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