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真则和自己岳父姚家远,还有同去的几位小舅子一起在前堂说话。谢家老太太在姚老太太面前只夸姚淑媛贤良淑德,为谢家生下嫡长孙,功不可没。 忠信伯府谢家从前堂到内宅都被添丁的喜悦笼罩着,期间,谢真还和姚子轩低语半个时辰,这样大好的喜日子,姐夫小舅子嘀咕什么呢? 谢真道,“你今年十六了吧!” 姚子轩道,“是啊!姐夫,我是姚家排行第五,上面大哥已经成亲,二哥听说大伯母也在选媳妇,三哥说不准,四哥……四哥毕竟也比我大不了多少!哎?姐夫,你问这个做什么?” 谢真含笑,半真半假道,“要有好的姑娘,趁早定下一个!” 这话里带话,姚子轩本就聪明,听出一丝不同来,探问道,“姐夫可是听说什么了?” ,谢真就知道姚子轩脑袋瓜够用,这是一则,另外,姚子轩和七皇子,威武侯世子贾重,宗室小郡王都是一伙的,连带自己也和七皇子关系不一般,故而,有些消息互通有无,免得遇到事情,不知道如何处置! 七皇子江南之行,小郡王大朝会哭诉,贾重王德玉大肆宣言七皇子失踪一事,保住七皇子不被人害了,这件事,这一切的主使,就是眼前这小子。这小子非池中鱼,说不定哪天就会如蒙尘明珠,放出耀眼的光来。 这件事唯独谢真没有参与,心里不后悔不可能,那时就是自己稍微退缩了一步,不也就半步,便与这份功劳失之交臂,再看现在,皇上让姚子轩和贾重进了虎贲营做了皇上身边的侍卫,王德玉是七皇子的跟班,小郡王什么也没封,可这没封都是暂时地,皇上都给攒着呢!说不得以后小郡王的好处,宗室没人比得上。谢真二十二岁,早早出世,这番思量他自认为没有错。抿一口清茶,透过茶水涌起的淡淡水雾去看姚子轩,要说心里没有想法,谢真还真做不到。谢真心思电转对姚子轩道,“四皇子估计要选测妃了!” 姚子轩木木地看着谢真道,“四皇子选测妃不很正常吗?听说四皇子妃三年无所出,四皇子大概也是有些着急!” 谢真道,“就这事,京城好姑娘就会少几位,……” 姚子轩灵台一动,道,“怪道你要让我哥几个早点定亲!” 谢真笑笑不说话。 其实,谢真得到这个消息,没过几天,京城里但凡有适龄女儿家,都得到了,不过,谢真果真是一心想要和这位堂小舅子交好,才把这消息透露给姚子轩。 从忠信伯谢家回来,过了两天,姚家驹忽然带回一个消息。 四皇子和四皇子妃成亲三年,一直膝下空虚,宫里传出皇后似乎要为四皇子选娶则妃。 姚淑芳早从姚子轩嘴里的到口信,就连邱氏也知道的早一些。不过,姚家驹说的可是比姚子轩姚要详细多了。 姚家驹道,“皇后娘娘这两天就会让人拟懿旨给三品以上的朝中重臣家眷。这个与我们没有多大关系,芳姐儿还未到及笄,你们不用担心!” 姚家驹很是不放在心上,自家女儿,自家知道,可以说没有这个机会。京城里适龄未出阁的贵女多了去了,于姚家驹来说轮也轮不到自己芳姐儿。 邱氏也没当回事。还和于嬷嬷商量再给姚家驹和姚子轩父子俩做两身秋衣,尤其是姚子轩,进了虎贲营,天冷之后,当值之时,身上穿的单了,格外受罪,准备做两小背心,一件夹的,一件装了棉花,让姚子轩贴身穿。 于嬷嬷从邱氏的小库房里选了几匹料子,一起摆在邱氏屋里大炕上和几个丫鬟并姚淑芳选料,姚淑芳给父亲姚家驹选了一匹银灰色几何暗纹缂丝料,看几匹料子里有一匹湖蓝色销金云纹团花料对坐在一边喝茶的邱氏道,“娘,这匹银色几何暗纹缂丝料子给爹做一件夹袍,里面放些丝绵,深秋穿倒挺好,这一匹销金云纹团花锦,给哥哥做一件。” 于嬷嬷笑到,“这几匹料子,就这两匹最贵重,恰好都让姑娘选了,要不说姑娘这两年回到京城,这眼光是越来越好了,如今我看京城里这些太太夫人们的穿着打扮,也就是这样了,并不比南边的样式时新,再就是大老爷,四老爷的穿着平日里也就是不出彩的,很是平常,姑娘给老爷和五少爷选的这两块料大方得体还不失贵气,这就对了!” 于嬷嬷说完,邱氏笑道,“芳姐儿,于嬷嬷少有这样漏一手的时候,于嬷嬷是从宫里出来的老人,这么些年跟着我,尽心尽力,可要仔细受教!” 姚淑芳看一眼于嬷嬷,点头,“娘说的是!” 姚淑芳选了料子,邱氏又给父子俩留了松江葛布,打算做中衣,于嬷嬷一瞅还有一块撒花绫,道,“这块给五少爷做在做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