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主都走了,看热闹的民众们却还在议论纷纷,威远伯府大门前闹的这一出,也以飞一般的速度被宣扬开来。 当然,这事儿颇有些蹊跷之处,但民众们并不是很在意。本就是与己无关的事儿,看看热闹也就过去了,谁会费心探究真相呢?尤其是那样触摸不到的高门大户。 不过是闲来时说一嘴罢了。 但是,普通民众可以不在意,伯府却不能。 回到府中,没了外人在场,谭氏终于再也无法控制脸上的表情。 “渠氏,你说那话什么意思!”她大声叱问,但声音再大,也掩饰不了她的色厉内荏。 宜生看着她,看着她的色厉内荏,忽地笑了出来。 “娘,”宜生笑着,“我说的很明白了。有些话,摊开了说不好看。不过,我虽不好看,您却只会更不好看。所以,何必逼人太甚呢?” 被宜生的笑刺激,谭氏的眼皮狠狠抽动了几下,最终却没有说出一句话,而是拂袖而去。 甚至忘了交代下人安顿秦素素和沈青叶母女。 秦素素愣了下,随即便迈着小脚追赶谭氏,却又不敢靠地太近,而是一直保持着落后十余步的距离。 而沈青叶,则顿了顿脚步,看向宜生。 “母、母亲……”她叫着,声音里带着一丝说不清的期许。 宜生也看着她,幕蓠后的面容上也泛起一丝复杂。 “嗯。”她轻声应着,声音里没有慈爱,但也没有厌恶,就像对待一个普普通通、不喜不恶的孩子。 沈青叶握紧了拳头。 宜生却又转头吩咐下人:“以后青叶就是伯府的姑娘了,仔细伺候着,不可怠慢。” 下人们应声。 少夫人说话虽没夫人那么管用,但对他们这些下人来说,在不违背夫人命令的情况下,少夫人的话自然也要听。少夫人特意交代好好伺候这位凭空冒出的小姐,他们自然得听从。 沈青叶咬了咬唇,弯腰向宜生施了一礼,动作标准而娴熟。 “母亲,女儿告退了。” “嗯。”宜生又应了一声,依旧不咸不淡地。 沈青叶双拳握地更紧,她张张口,似乎想说什么,但看了一眼宜生怀里安静熟睡的七月,终究什么也没说。 又施了一礼,转身,飞奔着去追前方的谭氏和秦素素。 看着那飞奔离去的身影,宜生叹了一口气,也转身向自己的小院而去。 在上辈子为她挡刀而死的那一刻,两人的母女缘分便断了,若有缘或许还可再续,但是,两人如今的身份,却如一道鸿沟般阻隔着她们。 她不介意再续前缘,但是,首先她要确定沈琪——现在应该说沈青叶了——她要先确定沈青叶是可以信赖的。 *** 事情当然不可能就这么过去。 被人闹上门来,哪怕最终扯了块看似漂亮的遮羞布,但知道内情的人都知道,真相是多么丑陋。尤其,这块遮羞布并不能遮住太多羞,不过是暂时圆过去罢了,人们的怀疑都还藏在心里,如果不及时打补丁,这怀疑终究会发酵。 伯府可以不在意普通民众的闲话,但是,这事儿可不止是会传到普通民众耳中。 这半天的功夫,满京城有头有脸的权贵人家,该知道的可都知道了。 本来谭氏还想着过几天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