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对此没有任何不满意的, 喜滋滋地收拾东西住进了自己的新家里。他还特意给林禺和阿宝留了位置,时刻等着两个幼崽过来。 众人在他的新房子里逛了一圈,计殷和厉铮抱着阿诺恍恍惚惚地走了。 厉铮郁闷地蹲在门口抽烟:“我给妖兽司做牛做马……就算干一辈子,也见不到这么多宝石吧?” 计殷用力点头。 阿诺的手上攥着一颗被烛塞到他手上的见面礼, 眼神亮晶晶地道:“烛先生是不是一个大富豪呀?” 这么说也没有错了。饶是白泽和宗方活得再久,家底再丰,也远没有那一整个集装箱的宝石来得有震慑力。 厉铮抹了一把脸,数了一遍自己的小金库,一想到自己现在还在从计殷手中拿着可怜兮兮的零花钱, 而工资也更加微薄, 顿时悲从中来,把脸埋进了阿诺的怀里。 想他一个堂堂大妖兽,饕餮的名字说出去能吓死不少胆小的妖兽,走到哪里不是被人崇拜恐惧的?在妖兽司里的地位也不低, 还有许多小迷弟,在妖兽里面,工资收入待遇也不算差……可和那一集装箱的宝石比起来,实在是差太多了。 厉铮被烛的那些宝石刺激到了,一想到自己为妖兽司卖命一辈子,连个烛的十分之一家产也不会有,心中顿时生出了深深的无力感。 大哥身后有着一整个长仙门,而妖兽司还是二哥的,林禺和阿宝已经有了一个富有的“爸爸”,爷爷一向是跟着林禺走的,计殷更不用说,当初他还在从白泽那领零花钱的时候,计殷都可以买下妖兽小区里的别墅了。 全家上下,数他最穷。 厉铮蔫了吧唧的把头埋在阿诺的怀里使劲蹭了蹭,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 雪山和这边的气温相差太多,那边一年四季都冷得很,而烛到这边的时候,偏偏是在最炎热的夏天。习惯了雪山的酷寒,到了这边之后,再次见到幼崽的兴奋过去,烛顿时就蔫了,趴在自己的房子里怎么也不愿意出来,空调的冷气从各个方向吹到他的身上,依旧没有缓解多少燥热,连林禺过来的时候,它都恹恹不振,连打招呼的力气都没有。 “烛先生,你没事吧?”林禺关心地问,一边拿着冷水往他身上泼,帮它降温。 不知道是不是在雪山上住了太久的缘故,烛早就适应了寒冷,就算是钻到雪地里打滚也不会变脸色,反倒是现在,面上呈一脸菜色,被空调环绕还不够,恨不得整个身体都钻进水池里。 可惜它的原型太大,又不愿意变回人形,而室外的游泳池又在太阳底下,里面的水也被晒得发烫,赤蛇的尾巴尖尖刚碰到睡眠,顿时惨叫一声,逃也似的飞快地蹿回到了屋子里,之后再也没有敢和它提游泳的事情了。 连阿宝都不得它的喜欢了。 阿宝是个凤凰,最擅长控制火,连身体也一直都是暖和的。原先在雪山上的时候没多大感觉,到了这边之后,如同一个小火球的阿宝简直成了烛先生的催命符,阿宝一靠近,它就恨不得将身体缠在一块,无声地尖叫着往角落里缩。 阿宝:“……” 为此,阿宝还特地回去照了好久的镜子,开始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烛也知道自己这样会伤到幼崽的心,又颤颤巍巍地伸出尾巴来碰他。在尾巴尖尖刚碰到阿宝头顶的时候,顿时浑身上下打了个激灵,尾巴尖尖哆哆嗦嗦地努力不收回去,表情简直比哭还要难看。 林禺干脆直接把阿宝赶走了。 众人召开了一次家庭会议。 “烛先生那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它是雪人成精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妖兽怕热怕成这个样子。”厉铮说:“现在我一进那边,穿得比冬天还多,就这样他还嫌热,雪山那边到底是有多冷?” 林禺回忆了一下:“比我们这冷?” 动物皮毛厚实的很,烛先生总是担心他会生病,因此连衣服都做得特别厚,暴风雪的天气更不会让他出门,寒风根本冻不着他,在那边生活了许多年,他从来没生病过,也没觉得有多大冷。 “我猜大概是有零下几十度吧。”白泽说。 阿诺顿时打了个哆嗦。 林禺也微微惊奇。仔细一想,烛先生平时就喜欢在雪地里钻来钻去,休息的时候更是会将自己整个身体都埋进冰雪里,他从没有听过烛先生喊过冷,大概是厚厚的鳞片将寒冷全都挡在了外面。习惯了零下几十度的温度的烛先生,再来这儿生活,肯定是不习惯的。 阿宝面色古怪地道:“烛先生年纪也不小了……真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