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前面的空旷院落,直行向正中间的房屋。 不多时,就来到一个卧房外。周遭沉静安宁,只依稀间听闻一些鸟鸣声。太子步上台阶,两手抓着门把,将门缓慢而坚定地退开。 屋里和外面一样,死寂无声,但若仔细去听,能听到一丝微弱、时断时续的喘息声。 屋里一张明黄色的雕花大床,这会上面半躺着一个穿着白色亵衣的人。 男子年龄在五十岁上下,面色煞白,嘴唇泛着乌青色,眼底浓浓的黑色眼袋,在听到有人进来的脚步声,只当是服侍的宫人,半垂的眼帘没有掀动。 到后面听到脚步声好像不只一个,而是多个时,他眼帘颤了颤,徐徐往上掀开。 最先看到的是走在前方的太子摇光,视线慢慢移动,看到另外三张陌生面孔,从衣着上一眼就辨得清,一个是道门中人,一个是佛门中人。 还有最后一个,一身血红色的外裳,容貌泯然众人,但那双眼睛,似勾魂摄魄,令人见之,竟是有一中古怪的冲动,想沉溺在里面去。 “父皇。”摇光站在床榻边,低低喊了一声。 病重的皇帝手肘撑着床,将自己身体往上挪了一点,摇光看他动作,忙走过去,帮扶了一把。 “咳咳。”皇帝拿锦怕捂着嘴咳嗽了两声,声音虚弱且无力,“不是昨天才来过,怎么今天又来了?交给你的奏折都处理完了?” 太子摇头:“没有。” 皇帝听太子的语气,没一点自责,眸色一寒,就厉声道:“不处理正事,天天做这种小儿姿态,你让朕怎么放心,将来把这个国家交到你手上?” 被一通指责,太子沉声回:“父皇,我只想尽快治好您的病。” “所以,你这是准备弃黎明大众于不顾了?” “不是。” “那是什么?” 太子视线一转,转到道士身上。 道士领会他的意思,往前行走几步。 “陛下,太子殿下给您找到了治病用的良药,服了它您的病很快就能好。”道士微躬着背,恭敬地说道。 皇帝往道士身上看,看不出他手里拿了什么东西,就是在去看后方那两人,也没瞧到任何。 “朕身体什么状况,朕很清楚,不用再去做这些无用功,过花费些时间和精力,好好学着怎么处理国家大事才是正理。”皇帝这话是对着太子说的。 太子从床榻上起身离开,他定眸看着半靠着床头的父皇。 “这是最后一次,如果这次依旧不成功的话,我就听父皇所言,不再一心多用。” 他出口的话,仿佛发誓一般。 太子什么性格,作为父亲的自然是一清二楚,皇帝点点头:“嗯,记住今天的话。” “这次又寻了什么药来?”皇帝随口问。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