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面走,想去追,走了几步,被台阶绊倒,她就那么坐在地上,垂着头,肩膀一抽一抽的,呜咽的声音随之冒出。 那边自助餐厅里的朋友看厍言忽然冒出去,半天没回来,倒是看到她和两个男的在说话,朋友没见过许从一,不是那是厍言的男友,看到他们好像在说着什么,然后厍言就蹲了下去。 朋友拿着提包,跑下楼,跑过街,跑到厍言面前。 周遭的人,看归看,没谁上前关心,朋友将厍言扶起来,厍言哭得眼睛通红,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朋友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厍言,只能抱着她,不断拍着她后背。 一路乘坐电梯,到房间里,许从一都垂着眼帘。 进屋后,走到床里侧,靠窗户的沙发就坐了下去,两膝并拢,手放在腿上,坐姿异常标准。一同进来的厍钧知道他这会得缓缓情绪,没立马打扰他,找了点餐单,点了几个小菜。 不到半小时,菜就送了过来,送餐员在外面敲门,厍钧走过去开门。送餐员推着餐车进来,将几样菜一一摆放出来。 送餐员道了声“请慢用”,就拉着餐车离开了房间。 厍钧到桌边坐下,取出筷子,先递了双给许从一,随后拿起另一双,就开始吃饭。 右手拿着筷子,许从一眼帘颤了颤,抬起来看向对面,男人姿势优雅,就如同在高级餐厅一般,单从外在看,很赏心悦目,可一想到男人不久前所说的话,所做的事,许从一胃里就一阵翻腾,半点胃口都没有。 脑袋里一根神经拉扯着痛,从见到厍言后,就没有停止过。脑袋似安装了一枚炸弹,随时要炸裂开。 他紧握筷子,机械地伸手去夹菜,低低垂着眼,机械地吃菜,机械拒绝,机械吞咽。 连着吃了几口,胃里翻江倒海,作呕感顷刻间变得强烈,无法再忍受住,许从一嘭地丢下筷子,捂着嘴往卫生间冲过去。 正举快去夹菜的厍钧在这一连窜的响动里,停了下来,他将筷子放在碗边,顿时觉得桌上的菜,怎么看怎么叫人没胃口。站起身来,拿屋里安装的座机另外又叫了几分外卖。 挂断电话后,往卫生间方向瞧过去,门半掩着,依稀可见里面一个弓着在盥洗台前的人。对方在不断往脸上扑冷水。 厍钧在外面看了有那么一会,迈开腿走了进去。 将人一把拉到身前,关了水龙头,一手从墙壁上挂钩里去了张洗脸巾,擦干净许从一脸上的水渍。 许从一面无表情,眼睛看着下方的某处,不拒绝,不闪躲,似木偶一样,安静顺从。 厍钧手轻抚着许从一后颈,对方眼皮掀了一下,很快又垂落下去,那双茶色的眼眸了,暗沉无光,死水一样沉寂。 拉着许从一将他带出卫生间,到床边,厍钧两手按住许从一肩膀,往前面一推,许从一身体后仰,下一瞬,倒在了两米宽的大床上。因着一个成年人地突然躺下,床发出一道似是不堪重负的闷响。 这一下,让许从一沉寂的眼里,瞬间有了一丝光彩,同时漫上了明显惊惧,他两肘撑着床,就想挣扎着起来,肩膀上的手就那么轻松压着,后背紧紧贴着床单,没有丝毫的间隙。 窗外投射进来的光,被男人俊逸的身躯给遮掩了过半,阴影覆下来,许从一手指揪着床单,眸光晃动得厉害。 阴影在靠近了一定的距离后,停了下来,肩膀上一直手挪到他额前,温热的触感当即传来。跟着一缕打湿、粘在眼角边的头发个被男人动作轻柔地抚开。 许从一仰视着男人,全身都僵直发硬,肌肉紧绷着,就怕男人圧下来,再蒸腾他一番,可预料之外的,男人好像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似的,变得异乎寻常的温柔。温柔到和过去判若两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