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像中人有什么特别的?”傅成蹊追问道。 周雪明重重呼了口气,凑近傅成蹊耳边轻声道:“据说,画中男子便是当年的太子殿下!” 傅成蹊闻言身子猛地一颤,倒吸一口凉气,他都‘死’了这么久了,傅宁远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心结,竟然连和自己长得有些相似的人都不放过! 难不成还可以翻出什么花样儿来??? 白简行在一旁静默不语,微眯着眼看日光下粼粼的海面,觉得有些晃眼,负在身后的手早已握紧拳头,指节隐隐泛白。 那夜两人便开了荤,原本顾虑到船舱隔音差,傅成蹊是不乐意的,却无奈在白简行咄咄逼人的攻势下退无可退,最后在对方的怀里化作一滩烂泥。 饶是此番白简行疼惜他留了余地,傅成蹊却也被折腾得没了气力,光着身子气若游丝地枕在白简行的手臂里:“阿简你节制点罢。” “无妨——”望向傅成蹊侧脸的眸子隐隐有火焰未燃尽,即使是余温也灼人。 傅成蹊似笑非笑:“不腻?” “不腻 ”语气坚定,毫不含糊。 傅成蹊嗤的笑出声:“也是,在你腻之前,我早被折腾死了。” 月光从舱外落了进来,带着淡淡的海潮味儿。 白简行深深地看了傅成蹊一眼,只觉他笑得懒洋洋的,额角挂满细细的汗珠子,在月色下闪着柔和的光。 半晌,傅成蹊仰着头闭上眼,声音极轻:“阿简,其实死在你手里也不是什么坏事,也算圆满。” 说罢满足地叹了一口气,觉得身体极困又极舒畅,甚至有点飘飘然起来,枕着白简行的手臂沉入黑甜。 白简行一动不动任傅成蹊枕了半晌,直到对方呼吸匀长,确认已经睡熟后才极小心翼翼地抽出手臂,轻手轻脚地披上外袍走到舱外,从衣襟里掏出一个锦囊,拽在手里反反复复地瞧着,末了,闭上眼睛深深叹了口气,手臂轻轻一挥,月色溶溶的海面上溅起浅浅水花,一点儿声响都没有。 白简行回到船舱,动作极轻地躺回傅成蹊身侧,像以往一般从背后揽过他的腰,下巴抵在对方肩膀上,心底弥漫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不消片刻也沉入黑甜。 这段日子他是真累了。 * 锦囊的事儿便翻篇了,春日风平浪静,他们的船大半个月后便抵达牧州,此时正是清风艳日四月天。 告别了周雪明夫妇,码头上隔着众人遥遥一望,一个银发素衣的少年人朝他们兴奋地挥手,喘着气急急跑来,一双浅色的眸子弯成月牙儿:“阿宁……白公子、莫公子,你们总算平安回来了吶!” 来人正是阿承。 阿承笑吟吟道:“五先生吩咐我只需远远确认两位公子平安归来就成,不允许我上来打招呼,大道理一套一套的,可啰嗦了~” 傅成蹊面上虽斯文笑道:“既然来了,就赏脸一起吃顿饭罢。”心中却道:五先生让你别露面你还偏露面,怎的这般讨厌,要是你这次再与阿简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我可饶不了你! 阿承摇摇头笑道:“不了不了,被五先生晓得我可是要被罚抄书的,此番来就想来与白公子道个歉,上次我口无遮拦说的那些混账话,还望白公子不要往心里去。” 傅成蹊瞧他这副开了窍的样儿倒是松了口气,白简行淡淡扫了眼阿承:“无妨——” 阿承眉花眼笑道:“有白公子这句话我便放心了,不然心里老有一口气憋着,怪郁闷的。” 傅成蹊又与阿承客套寒暄了一番,还送了许多海产干货与他,阿承也不客气地全收下。 “时候差不多了,再不回去五先生就要责备我了,你们人类那句话叫什么来着……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二位公子再来牧州一定要寻我玩儿呀!” 傅成蹊朗声一笑道:“一定一定,后会有期!” 一直默默无言的白简行突然开口道:“阿承,与你打听个事儿。” 阿承怔了怔,万没想到白简行会主动与他说话,愣愣开口道:“白公子请说。” 白简行迟疑片刻,云淡风轻道:“你说的那位荆宁,与前太子殿下是什么关系?” 阿承惊讶得微微睁大眼睛,显然没料到白简行会突然问起前世的事儿,仔细思索了一番,嘟着嘴道:“我也不是太清楚,五先生似乎说过他们是挚友,横竖傅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总之我是不大信的。” 傅成蹊感觉一颗心在胸腔里突突突地跳,浑身血液直往脑袋上涌,一阵头昏眼花,四月天还有些薄寒,额角却渗出密M.WEdALiaN.CoM